“累了那就休息一下,或者,我們兩個帶著雪糕和王姨,出去走走,散散心。”
宿清歡佯裝輕鬆。
蔓青說的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裡的。
造成她累的根源,是一個叫徐昊天的男人。
除了那個男人,怕是誰也緩解不了。
“還要上班呢,怎麼走!”
徐蔓青笑著用手肘在宿清歡肚子上輕輕的捅了一下。
笑著笑著,宿清歡就感覺到了徐蔓青肩頭的顫抖。
耳朵裡,也聽到了她壓抑的哭聲。
宿清歡微側了一下頭,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徐蔓青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
但‘堅強’兩個字,用在女人身上,真的是一件特別殘忍的事情。
如果可以柔弱,誰願意堅強?
宿清歡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就像哄雪糕睡覺一樣,“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清歡,你知道嗎,我覺得我活著,真的特別的累,特別的有罪惡感,有時候做夢,夢見我自己下地獄,在地獄裡面受盡折磨,因為老天爺說,這是我去破壞別人家庭的懲罰!”
“蔓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想,他們一家,不是好好的,你談什麼破壞!就算你有錯,那也是逼不得已,況且你現在已經和他斷了聯絡,就算要懲罰,也應該懲罰男人才對,是他對待感情不乾脆!”
“我和他都有錯。”徐蔓青閉著眼睛,任由眼裡的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流,“以前我覺得,就算我和他最終走不到一起,但是如果我的孩子身上流著他的血,我也是開心的。
我以後可以終身不嫁,帶著孩子生活就行了,所以我想方設法,讓他失控,讓我懷了孕。
你不知道我剛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有多開心。
我怕我懷孕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擔心我媽會知道,所以我漸漸的和他斷了聯絡,我媽打電話讓我回家,或者她來這裡看我,我都敷衍了過去。
懷孕的那一年,我連過年都沒敢回家,和王姨在出租房過。
有時候我會想,是什麼支撐我義無反顧的做一個單親媽媽呢?
後來我給自己的答案是,我愛他,還有他對我說的那句:我不愛她!”
“他不愛他現在的妻子,我雖然得不到他,可是他的心在我這裡啊,這不就夠了嗎?”徐蔓青笑了笑,笑的尤其悲愴,“在我生下雪糕沒多久,他們就結婚了。
那個時候我有了雪糕,對他們結婚的事情,我其實談不上多傷心。
因為一直覺得徐昊天是愛我的。
但他老婆很快就懷孕了,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我突然就有點懵了。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不管和什麼女人,愛她也好,不愛也好,都能和她做愛?”
“這大概就是我內心的痛苦生長的開始。
他老婆以前加了我的微信,你知道嗎,自從她懷孕後,就每天都會分享他們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