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昊天幾個小時的相處,彷彿是偷來的。
徐蔓青為自己覺得不恥。
愛一個人,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她剋制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回應。
宿清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是溼的,見顧啟敬還沒從書房過來,於是她先把毛巾包住了頭髮,拿起床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差幾分鐘就到11點半了。
她抬腳往房門口走,想去叫顧啟敬別忙了,剛跨出一步,床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蔓青打過來的。
宿清歡心下一緊,直覺蔓青這麼晚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情。
果然,宿清歡剛把手機貼在耳邊,聽筒裡面就傳來了徐蔓青壓抑的哭聲。
“清歡,我和他在酒店,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宿清歡捏著手機邊緣的手指泛白。
從道德上來說,蔓青和一個已經有未婚妻的男人這樣相處,確實是不對的。
可作為蔓青的閨蜜,宿清歡說不出她很壞的話來。
“真的……放不下嗎?”
宿清歡眉頭微擰,心疼徐蔓青。
如果能放下徐昊天,開始另一段感情,自然是皆大歡喜,可是感情這回事,誰能說得準呢?
蔓青從一個自閉症患者到痊癒,徐昊天的功勞不能忽視。
從認識徐昊天那天起,對他的感情就一天比一天深,說要放下,談何容易?
那邊一片寂靜,過了幾秒,宿清歡才聽到徐蔓青說:“他是愛我的。”
“既然這樣,蔓青,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宿清歡說的很認真。
結束通話,宿清歡呆愣愣的坐在床邊,手機還在手裡握著,包著頭髮的毛巾,已經掉了一邊下來。
顧啟敬推開房門,就看到正在走神的宿清歡。
“想什麼呢?”
男人走到宿清歡身邊,拿起毛巾給她擦未乾的頭髮。
宿清歡這才有所動作,眨了眨眼睛,抬眸看著顧啟敬,“你們男人,心裡可以同時裝下兩個女人嗎?或者是,心裡明明是愛這個女人的,卻可以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顧啟敬知道宿清歡說的是什麼事,他的濃眉不著痕跡的往下壓了一下,“雖然我也是男人,可是我不背這個鍋。”
“所以,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女人咯?”
宿清歡尾音上揚,因為心裡一直記掛著蔓青,表情卻不見得有多開心。
“不是,還有一個。”
顧啟敬給她擦頭髮的動作未停,嫻熟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他經常為宿清歡做這件事。
“誰?”知道他在逗自己,所以宿清歡不是很在意的問道。
“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