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出來,在卡宴裡面等著的宴青把車子開了過來。
顧啟敬開啟後車座的門,回頭對後面的人說:“上車。”
宿清歡兩隻手揣在外套的口袋裡面,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較量著,最後,妥協的還是顧啟敬,似是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他說:“不上車可以,明天週一,九點我會在你宿舍門口等,不會打電話給你,九點一過,沒看到你,我就走。”
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彎腰坐進車子裡面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摘了手上的腕錶,拉過她的手,把腕錶放在了她的手心。
“明天,手錶壞了這樣的理由一概不接受。”
腕錶還帶著屬於他身上的溫度,宿清歡久久的看著卡宴離開的方向,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諾大的晉城,好像沒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在公交站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最終,在晉城的一條江邊下了車。
週日,有噴泉,很多人,好不熱鬧,但宿清歡覺得自己特別的孤獨,又無助。
江邊風很大,她挑了一個人相對少的地方,坐在大理石砌的椅子上,冷的她抖了抖。
不時,耳邊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跟了你一路。”
宿清歡應激側頭,見來人,是卓伊然。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好累。
要應付顧啟敬,又要應付卓伊然。
這兩人,是讓她心煩氣躁的來源。
她淺淺的呼吸著,看著那張她覺得長的很清秀的臉,如果,他沒有劈腿,該多好。
如果他還是她的男朋友,那她一定不會考慮顧啟敬說的鬼契約。
“聽說你要和盛景的老總領證了。”
卓伊然坐在她的身邊,語氣裡,滿是諷刺。
心尖的痛細細密密,但宿清歡笑了笑,“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不包括你,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