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歷國朝堂上,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祁延,先了看了看側邊站著一臉怒意的兒子。
“尹成楠到底怎麼回事?高丘耍滑偷奸,所以他也就一直按兵不動麼?這樣一直在邊境耗著,此戰還有何意義?
我央歷與高丘原本就不是什麼可靠的盟友關係,這次聯手對方防範著,不也是很正常,預料之中的事麼?借他們的勢而已,也沒真指望他們賣力。
我央歷的大軍率先殺過去,那高丘的也想分一杯羹的話,自然也就會殺過去了。
就這麼淺的道理,尹成楠他就不知道麼?朕與太子的旨意已經送過去三道了,他還在那邊兒戲一般,命手下率兵過境佯攻一下就收兵。
他這到底是在戲弄安裕的吉王?還是在戲弄朕?”祁延惱火的把龍案上的摺子都推了一地。
底下的一眾文武大臣一個個的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好一會而,兵部尚書譚百書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陛下息怒,尹將軍驍勇善戰有勇有謀、這些年為我央歷國南征北戰,立下不少赫赫戰功。
他如此做,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譚愛卿你的意思是想提醒朕,所謂的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麼?”龍椅上的祁延一抬手,又把手邊的琉璃盞扔了出去。
“陛下,微臣不敢,微臣不是這個意思。”譚尚書看著飛濺到腳邊的琉璃盞碎片,心裡一慌跪伏在地。
祁延看著底下這些裝鵪鶉的文武大臣們,鬱悶的想嘔血,關鍵的時候,竟然找不出可以頂用的人?
又看眼站在武將那邊的一身穿鎧甲之人,威武將軍唐束,開國皇祖的結拜兄弟老護國公的後人。
但是,歷代太子登基前,都會被叮囑唐氏一族,只能給虛位,不能給實權。
所以,哪怕現在這正二品的威武將軍唐束,雖然頂著個虛名但人家確實是有一身實打實的武藝,確實有帶兵上陣殺敵的能耐。
他卻是不能用,也不敢用。
“鄭高上前聽旨,朕命你率五千御林軍,去邊境督戰。尹成楠若還是違抗朕的旨意,你可斬殺他,替代他率兵攻入安裕。”祁延下了決心,欽點了最信任的人。
鄭高正雖是四品武將,卻是他心腹大將,掌管著京城御林軍。
“臣領旨。”鄭高站出來,單膝跪地應聲洪亮目光堅毅。
“陛下,使不得啊。”有人站出來反對,正是威武將軍唐束。“陛下,鄭將軍去不合適,尤其還要帶走五千御林軍,攻打安裕固然重要,但是,陛下您的安危更重要啊。
還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陛下,使不得啊,還請收回成命,換一位將軍前去。”
底下開始有大臣先後站出來,勸阻了。
祁延臉色沉沉,冷笑道:“那依眾位愛卿而言,換哪位將軍去合適呢?能夠鎮得住那尹將軍?”
這話問的,換來的又是一片沉靜。
“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朕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分出去五千御林軍,朕就危險了?朕乃是真命天子,老天自然會護著朕的,就這樣吧,退朝。”祁延看著底下這些文武百官,心裡的失望又多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