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休息的時候,暫時的不顛簸讓宋氏神志清明起來,分析了一下,覺得自己不需要如此害怕慌亂。
就算這趕車的二人是女兒的人,應該也是瞞著沒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所以,這倆糙漢子才會對自己如此這般。
待到見到女兒的時候,就不用再受這種罪了。
怎麼說,自己也是女兒的母親,她再怎麼沒良心,應該也會念及母女之情的。
不過,怕就怕派來的人是女婿啊,呸,什麼女婿,就算他是安裕國的王爺又如何,哪裡比得上祁太子,祁太子可是儲君。
反正,在她心中,安裕國的吉王就是勾搭女兒的野男人。
說不定,女兒當年逃離衛家的事,他就是始作俑者。不然,自己身邊長大那麼乖巧聽話的女兒,怎麼可能就作出那樣的舉動來?
隔壁村鎮都不曾單獨出去過,哪裡忽然的就有了膽子敢一個人跑了?居然還悄無聲息的,之前半點讓人起疑的反常都沒有,衛氏的人全員出動都不曾找到她的蹤跡。
宮裡派的人,更是多年無功而返?
對,一定是安裕國那位的手筆。
宋氏越想,越覺得知道女兒就是七城之主後,族中長輩一起分析的很正確。
但是,這樣一想的話,她忽然覺得周身寒氣襲來。
若真是安裕國王爺的話,那他命人劫走自己,他的人又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很可能就是瞞著女兒的,那自己倒了他手中,豈不是凶多吉少?
恐慌的她想掙扎,無奈被點穴,動都不能動。
“哎,餘叔,她怎麼還哭上了?”趕車的掀開車簾子想喂宋氏水,發現她眼角往下淌的淚水,好奇的問剛從林子裡小解出來的人。
沒錯,餘叔,就是餘博清,功夫好擅長喬裝隱匿,所以,這次劫到人護送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其他人沒有返回,留在那邊,繼續查詢央歷國太子祁炆晟。
一眾人很久沒接到這樣有點挑戰性的任務了,興致那叫一個高,就感覺是在玩一個貓抓耗子的遊戲。
逮住了衛青書,又尋到了宋氏,接下來就是要逮此次遊戲中最大的那隻耗子了。
雖然餘博清也想留下來逮大耗子,但是作為夫人身邊最器重的人,也深知這宋氏的重要性,也就在心裡稍微的覺得遺憾了些而已。
還有點矛盾複雜心思,一邊希望好兄弟帶人早點逮住那隻大耗子,一邊希望他們還沒逮到,等他把人穩妥的送到指定位置移交後,再返回一起逮。
這會兒他走到馬車邊,聽了這個假兒子的話,看都沒往宋氏看,不以為然道:“她哭她的,跟咱有啥關係,咱二人只管護送,不管哄勸安慰。
水餵了麼?好了的話,啟程趕路吧。”
真是的,他還急著返回抓大耗子呢。
女人哭,無外乎是心裡難受委屈,害怕唄。
但是,餘博清很瞭解城主的秉性,心地極其善良,他們出發之前,沒叮囑他們要善待,那就是這宋氏跟先前尋到的那位一樣,都是不值得被善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