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歷國大馬城,衛子君心知那央歷國太子祁炆晟絕對不會就此罷手,肯定還有別的動作。
但是,她卻沒有因此憂心,把精力都放在了春耕和修建堤壩這兩件大事上。
相比於衛氏一族的榮華前途,衛子君更在意那些踏踏實實努力過日子的人。她知道,是人都會有慾望,人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又會生出新的慾望,想要得到更多,想要更好的。
但,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
慾望也分兩種,一種是美好的,讓人期待的。
還有一種,是貪婪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這不,一大早的,城門口就圍了很多圍觀的人,中間跪著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為首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額頭上繫著白棉布條,上面用血寫著冤字。
原本這一家子是跪在城門中間的,被守城的趕到邊上,不影響人進出城門。
圍觀的人有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就跟邊上不知道的解釋,不忙的人就在那等著看結果,忙的人雖然想知道最後如何,卻還是得離開去忙自己的事,反正結果最終都能從旁人口中知曉。
並不是大家無聊喜歡看八卦,實在是這次的事跟城主有關。
“劉大強,是你自己做錯事,賣壞種子的,城主沒有砍你的頭,只是沒收了你的家產,驅離你們離開,這已經很是仁慈了,居然還有臉在這喊冤要見城主討要說法,你腦袋是被驢踢了麼?”圍觀人中有人看不下去了,呵斥著。
圍觀者中知道事情原委的,也都紛紛附和,指責跪著的人。
“就是,城主忙的很,哪有閒工夫理會你這種奸商。”
面對眾人的指責,跪著的劉大強就好像沒聽見,沒看見,目不轉睛的盯著城門的方向。
城中府衙內,正在看堤壩修建圖紙的娘倆,聽到衙役的稟報抬起頭。
“小樂,那劉大強的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現在又來討要說法,這事兒你怎麼看?”衛子君神情淡淡的端起手邊的茶盞,潤了潤喉問兒子。
“孃親,你考我?”小樂歪頭笑著問。
衛子君轉動了一下手中的茶盞笑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根本就沒什麼難度,用考這個字不合適吧。”
她是真的沒有考兒子的意思,之所以會問他這個問題,真的只是想聽聽他會怎麼說而已。
“這個問題的確沒什麼難度,那劉大強若是不甘心不服氣,當時宣佈對他處理結果的時候就應該有反應。就算是當時被嚇到,懵圈了沒主意,也不會隔這麼多日子才過來整這麼一出。
很明顯啊,這是在外面遇到什麼人了,那人不單只是給他拱火,應該還對他做出了什麼幫助和承諾,否則的話,劉大強絕對不會來鬧這麼一出的。
孃親,您在府衙歇著,這事兒子去就行了。”小樂很是淡定的說到。
他與哥哥早就商量過了,以後但凡他二人能處理的事,絕對不讓孃親出面,哥倆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有爹呢。總之,不想再讓孃親跟以前一樣事事親為,孃親應該享福了。
兒子的意思,做孃的怎麼會不明白,衛子君很是欣慰:“好,你去。”
看著小樂離開,衛子君放下手中的茶盞繼續看桌案上的圖。
六城她打理的很安穩,雖然還沒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但是相比別處的環境已經算是相當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