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容心裡煩亂的想著表哥會如何懲罰自己,她覺得最壞的可能也就是有一段時間無法見到表哥,不能近他身前了。
這個時候,她雖然後悔當日在筏子上的所作所為,沒有顧全到表哥的顏面,但是,她又覺得,當日若是不那麼做的話,那女人只要活著,就會給表哥帶來很多麻煩。
那麼,這個惡人她來做了,也是為了表哥好,好像也沒什麼錯。
這麼一想,原本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就安穩了許多。
看著表哥緩緩起身,朝自己走來,停下。
赫澤旭盯著她的眼睛,語速緩慢:“江玉容,看樣子直到現在為止,你其實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對麼?”
江玉容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看看錶哥的神情,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妙手玉容的雙手,原來不只是會用雙劍、左右拉弓、遮目撫琴,還能取無辜人的性命啊!”赫澤旭冷笑道。
聽著他的話,江玉容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雙手,是啊,就因為想跟表哥更匹配,她打小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優秀更厲害。
纏著父親給自己找師傅,她說江家不只是男兒才有用,江家的女兒也要做個對江氏家族有用的人。
她真的做到了,穿上紅裝她琴棋書畫,女紅樣樣拔尖。
換上男裝,她能跟著表哥的手下去出任務。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她就有了江湖人士那樣的綽號‘妙手玉容’。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對她動手。”赫澤旭忽然吼到。
他的話音剛落,手就動了,江玉容就看見伴隨著表哥的手揚起,兩道銀光在自己面前閃過後,他就那麼一座山般的矗立不動了。
發生了什麼?江玉容人是懵的,忽然,雙手的手腕處有微微痛感,低頭看去,自己白皙的手腕處,一絲若有若無的紅線,慢慢的有血珠滲出,越來越大像是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往地面滑落,逐漸的紅寶石越來越密集落下。
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江玉容驚恐的尖叫著。
赫澤旭揹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花容失色慘叫連連,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憐憫。
書房外的人,聽著裡面傳來的尖叫聲,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事的不是主子。
主子是真的懲罰了表小姐啊,只是,能讓她如此反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懲罰呢?
所有人都好奇,卻沒人敢進去打探。
書房內,尖叫聲停了下來,江玉容面色慘白渾身顫抖的抬頭,驚恐的看著自己愛慕多年的人,很是絕望:“表哥,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你竟然這樣對我?”
赫澤旭眼神冷厲:“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我結髮之妻,是我發誓要與之白頭偕老之人,而你卻害她慘死,你就是死十次百次都不夠抵的,沒要你的性命,一是念及你父親多年助我之情,再也是讓你直到老死的那一天,都要記得自己曾經犯的這錯事。”
聽到他如此無情陰冷的話,江玉容身子晃了晃,低頭看著兩隻根本抬不起來的手,緩緩抬頭:“可是你廢了我的手,讓我引以為傲的手,這樣的懲罰比殺了我更殘忍啊?
我是你嫡親的表妹啊,我不信這麼多年,還不知我對錶哥你的心,你怎麼狠得下心來,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