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太后道
“不行!絕對不行!”於姨娘急忙道:“冷家主,說好了娶顧無郝的,怎麼就改變了主意?你這人言而無信,如何服眾?”
南宮羽菲把玩著茶杯,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出戏。
顧悠悠臉色慘白,慌張不已。
“閉嘴!”顧家主道:“這樁婚事原就是悠悠的,你瞎胡鬧什麼?”
“不!我絕不會同意悠悠嫁給那個廢物!絕不!”於姨娘大喊大叫。
顧家主驟然惱羞成怒。
“啪——”
一巴掌打在了於姨娘的臉上,道:“冷少主是天縱奇才,你休得胡言亂語。”言至此處,面向冷家主:“冷家主,不如就把婚事定在三日後吧,冷兄意下如何。”
顧悠悠臉色一白,身體癱倒在了地上,連連搖頭。
“悠悠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於姨娘還想說什麼時,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顧家主看了眼婢女:“還不快把於姨娘給我帶下去!”
“是!”
婢女異口同聲,微微行禮,分別從兩側將於姨娘拖拽了下去。
南宮羽菲飲著香茗,好整以暇地望著六神無主的顧悠悠。
可見顧無郝過去的那些年,在顧府過的什麼水深火熱日子。
“顧家主的小千金,貌似不願成婚?”南宮羽菲淡漠地道。
顧悠悠渾身一個激靈,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咳嗽幾聲,淚眼婆娑地說:“姐姐能覓得良人,我心歡喜,若能嫁去冷家,是我的榮幸,只是沒法在家盡孝,悠悠心如刀絞。”
“據我所知,你們兩府之間左右隔著一條巷子吧?”南宮羽菲眸底流露出戲謔之色:“姑娘的孝心,還真是淺薄又不堪一擊。”
顧悠悠臉色慘白如紙,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去,看著顧家主說道:“爹,悠悠並非此意。”
“有無此意,暫且不論,姑娘這般做作姿態,倒像是家破人亡了般,不曉得,還以為我是什麼作惡多端的罪魁禍首。”
南宮羽菲勾唇一笑,嗓音清冽如寒:“再者說來,顧府嫡庶兩位姑娘都已找了個好歸宿,可謂是雙喜臨門,姑娘一副哭喪的樣子,又為哪般?”
顧悠悠被說得無比窘迫,堵得啞口無言,偏生回不出話來。
適才顧家主瞧見小女兒的我見猶憐,心裡還有些疼惜,這會兒只覺得晦氣得很,肉眼可見的煩悶。
冷家主不悅地道:“難不成嫁我冷家還委屈你了不成?好歹也是我髮妻所出的嫡子,娶一個庶女為妻,冷某念在兩家多年情誼,不說什麼,沒想到有人還覺得委屈了。”
“不是,悠悠並沒有···”顧悠悠眼淚止不住地滴落。
南宮羽菲卻是端杯起身,打斷了顧悠悠的話,道:“冷家主,此事你也不必擔憂,我聽說,顧家主可是為顧悠悠準備了豐厚的嫁妝,處了最基本的十六旦嫁妝外,還另外加了三座礦脈呢。”
顧家主一聽,臉色立馬變了,他何時說過要給顧悠悠這麼多嫁妝了?再說,如此多的嫁妝過去,不顯得顧悠悠是倒貼了?
這以後讓顧悠悠在冷府如何做人?
而冷家主也是人精,看到顧家主的臉色,並知道,這明顯不是顧家主的意思,心裡有所悟,
連忙回道:“哦?我自小看著無郝長大,如今見她有友如斯,身為長輩,甚是欣慰,只可惜犬子無福,不過,顧悠悠也還行。”
還行?哈哈,這麼敷衍的事····
嘴角綻入了清淺的笑容,斜睨了自亂陣腳的冷清柔。
顧悠悠見自己多年經營的形象,剎那間毀於一旦,才發現自己在顧家主心目中,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重要。
反觀顧無郝,正與蔡雲峰十指相扣,雙眸含笑地望著進退有度的南宮羽菲。
今日之事絕非是南宮羽菲平日的行事風格,只是為了她,才如此行事,如此言語,可謂是用心良苦!
太后欣賞地望了眼南宮羽菲,便拄往前走了幾步,道:“蔡家小子和令千金的婚事,就定在三日後吧,先在這按照規矩習俗辦了,後面兩個孩子再回聖域辦一場。可好?”
“全聽太后的。”顧家主樂得合不攏嘴。
如今既有冷府支援,又得聖域皇室的親家,還有聖嶽學院。
他何愁不能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