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後輩提了一嘴,知曉的並不詳細,她只清楚,聖尊當眾囂張的為她撐腰,只知這個南宮羽菲因為聖尊名聲大噪。
故而,她下意識的以為南宮羽菲是浪得虛名。
洪婆婆早年被丈夫拋棄,因而喪子,痛苦時重回分崩離析的祖家洪府,獨自一人扛下肩上重責,帶領整個洪家成為了世家之首。
帝都中誰人見她,不得畢恭畢敬尊稱一聲婆婆?
她最為厭惡的就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女子。
於她而言,世間男子皆薄情,依靠丈夫,便意味著孤注一擲,自尋死路。
炎帝卿抬手之際,
南宮羽菲迷迷糊糊中,輕壓住他的手,搖搖頭。
“她不該羞辱你。”炎帝卿低聲在南宮羽菲耳邊道。
他不願世上的任何一人,來詆譭他的心頭至寶。
南宮羽菲露齒一笑,
旋即,
虛弱的她撩起車簾,反問道:“請問前輩,我靠的是自己丈夫,何錯?”
洪婆婆望向緊緊相擁兩人,冷哼了一聲,“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不如靠自己最好,修煉一路,沒有靠誰可言。
你還年輕,不知世間之事,也不知感情之輕賤,與其靠著旁人,倒不如靠自己雙手。”
炎帝卿眸色炙熱深邃地望了眼她,丈夫二字,讓他心裡震顫。
“你~”洪婆婆微怒。
不過一個頗有姿色的晚輩而已,卻是伶牙俐齒,沒有半分態度,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一聲前輩,不敬你是洪府之主,而是敬這些年來,你一心為洪家晝夜不分去馴獸的掌舵者!”
她曾聽聞,她為偌大的府邸和馴獸基業,熬到人老珠黃。
故此,她願禮敬三分。
洪婆婆聞言,卻是怔了怔,望著風輕雲淡的少女,陡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自己字字句句都在針鋒相對,她卻記住了自己過去的心酸和艱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過還是強硬著哼了一聲,
扭頭望向別處,為挽尊嚴,嘀咕了一聲:“別以為你說這話,今日我就饒了你。”
南宮羽菲戲謔的輕笑了一聲:“沒關係,只要你能打得過聖尊。”
洪婆婆一時語塞,放養大陸,哪個是聖尊對手?
真是好狡猾的丫頭。
“洪家主,和她廢話那麼多幹嘛?兄弟們,上。”洪婆婆身後的人,好似看出南宮羽菲的虛弱,立馬開始衝上來。
“洪家主,我家菲菲敬你三分,你卻不知感恩,既然如此,休怪我不留情面。”炎帝卿動作優雅而緩慢的交疊起雙腿,一身紫袍雍容華貴!
慵懶地抬起眼,眸內血芒暗閃,清絕的眉目,卻滿是殘忍之意。他往後一靠,下頜微抬,如九天神祗發號施令,
“冒犯者,殺無赦,誅九族。”
洪家主不可置信地望向那極盡乖戾而喋血的妖孽男子,胸腔心肺間,充入了一絲惶然。
炎帝卿優雅的拂袖,長指彈了彈袖袍的灰,旋即眸底血光乍現,妖冶地望向前方。
“看來本尊許久未曾出劍,以至於爾等忘了本尊的劍嗜血了。”輕笑一聲,挑起細長的眉梢,眸底深處湧動著詭譎的暗潮,
暗藏無盡的危險:“洪家主,要麼洪家為我妻所用,永遠護我妻安全,要麼,都給本尊死!”
洪家人面面相覷,誠惶誠恐。
他們不知道自己一時聽信別人讒言,只想著怎麼得到南宮羽菲手裡的寶物,卻忘記了,她身邊有聖尊庇護。
頃刻間
護法們從天而降,劍鋒鋪蓋的瀰漫在洪家所有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