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一念滅!
那位神秘女子很少這般誇過人,或許是許久未出世,對於這不一樣的黃級修為的小子帶來的“眾多未解之謎”產生一點兒興趣多說了幾句話罷了。
此刻,白起內心十分沉重,因為他知道,這剩下的十步,不逛逛是單憑藉那自己的執念而“對抗”天道,這個時候,完全是憑藉“殘存的力量,當然別忘了,還有那由始至終的不屈意志!
白起向著那第十步的“臺階”走去,左腳只是剛剛抬起一寸的距離,整個身體就如同被閃電所擊中似的,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疼痛來自骨子裡,還有那靈魂的深處,此時白起小腿肚子哆嗦個不停,那前進的左腳像是卡在了那個節點,前進也沒法子,後退像是紮根在這第十個臺階上,更加無法動彈,天空中的暗黑濃厚的雲層,像是一把枷鎖,將自己隨時鎖定,若是自己退卻逃走,一瞬間,灰飛煙滅。
白起內心自嘲道,看來自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修士之路想要披荊斬棘的艱難,每一個層次,都是一步一個腳印,一個不慎,跌入萬丈深淵,從此永無天日,若要跨越,對於生死置之度外是基本要求,一切的一切,實力才是硬道理。
果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闕境界,地亓境界,完全不可估量兩者之間的差距。地界你可以隨心所欲的行動,而天之上,不是想進就進的去,想飛就能飛的過,好聽點,這是一種變相的認可,現實點的說,你就是跪著向那天道去求道,只不過可笑的是有些人不承認),因為有些人是在求道,但是跪久了,膝蓋慢慢的生了根,再想要站起來?呵,怕是不可能的了。
求道之路,坎坷不平,每個修士都想在那“絕境”的夾縫中求得一絲存活,有的人,求到了,接著苟活了下來,有的人,被夾死在夾縫中,含恨而死,有的人,連夾縫求生的慾望都沒有,就殷滅化作塵埃。
而白起想到這裡,莫名的有些想哭,一路走來,起起伏伏,像是在消磨自己,而自己不知道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變得行屍走肉,而自己抬頭又望了望那天際,咫尺天涯,天涯咫尺,伸手感覺能夠觸控到,卻又虛妄遙不可及。
白起喃喃的低聲說道:“我曾踏足山巔,也曾墮入低谷,兩者皆讓我受益匪淺。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十步,是我未來數不清的十步,甚至是百步,而這些距離,需要我一一嘗試,去涉足,成,則生,敗,則亡!”
是的,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幾個字,一種態度,一種境界。
……
看著白起的狀態,那位女子向前挪了挪身子,掀開頭巾,白起若是看到那盛世美顏,定會驚訝不已,那模樣簡直與自己先前所看到的畫像上的女子長的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若白起再仔細看看,那女子的下巴哪裡長著一顆美人痣,而那畫像上,並沒有。
那女子右手緩緩抬起,向著白起那天空中一個筆畫,別看這隨意的一筆,但是,那其中蘊含的大道氣息與白起在一年之前在“羽毛”中所感悟的“森羅極剎”的大道氣息很是相似,那種似乎是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起此刻身體如同熊熊火焰,渀發出驚人的氣息,雖然在經歷了之前將近五六十道臺階所消耗的靈力,可是,僅僅剩下的那一成靈力,充分的燃燒了一般,將那沉澱在丹田深處的精華完全發揮出來,順勢而發,再次作氣而上。
……
第十步,臺階,踩下去,“碰”的一聲,像是鐘身掉落在地的撞擊聲,鏗鏘有力!
第九步,臺階,右腳抬上去,再落下來,那如同海嘯一般的湧動,撲面衝擊著陸地上所有的阻擋之物,渾濁的海嘯海水中摻雜著那從深淵傳來的吶喊,撕心裂肺般的吼叫。
第八步,臺階之上,白起再次臨腳一踏,“轟隆轟隆”的擊鼓敲響聲,這鼓,來自那永恆的遠古之意,傳承著不朽的意志,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宣告,那是一個時代的開始,再向一個時代的過渡著,接著,由遠及近,傳來一道沉悶而又悠長的擊鼓聲,“轟”!這一聲,似乎在傾訴,一個時代的結束,結束了那些天之驕子,結束了那些移山填海之韋力大能,結束了那個時代的修仙之路。
……
第三步,在經歷了之前那些沉重的幾步臺階,來到這裡,像是在與那終點越來越近,白起內心並沒有那麼多的喜悅,而且一種面對,泰然自若的面對。只剩下三步,三個臺階,天闕境界距離自己就只剩下三步,但是在白起眼裡,在他心裡,這天闕不外如是,自己不僅要拿下它,而且,他只不過是自己山巔與低谷的一段歷程,沒有一開始那般內心的漣漪。
而此時,在另一端,那位女子揮動著的氣息,向著白起靠近,一百米……五十米……到最後,只有那三寸之裡,說是遲那時快,再快要接觸到白起丹田位置的時候,突然,白起大手一揮,竟然將那飛過來的氣息給一巴掌拍了回去,怒目而視的轉過頭,對著身後的那位神秘女子大吼一聲:“走開,老子的事情老子一個人能解決!你閒什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