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陡然陷入詭異的靜默,歐陽辰凝眸看著那張照片,思忖幾秒,故作淡然地寬慰她,“伯母,葉寒若是還在,他一定不想看到你為他消沉。”
頓了頓,歐陽辰微微一笑,稍一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輕言細語地表態,“伯母,我們跟葉寒是好兄弟,葉寒不在,我們就是你的兒子,你不孤獨,有什麼你隨時叫我們,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過來的。”
聽言,凌母熱淚盈眶,嘴唇一個哆嗦,顫音回應,“我知道,葉寒是個乖孩子,你們也是乖孩子,謝謝你,謝謝……”
“伯母,這封信是?”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信封,上面還有著幾個葉寒親筆寫的字,段飛有些疑惑地拿起,回頭看向凌母問道。
一看段飛拿起那封信,凌母神情一滯,一臉茫然地說道,“這封信,是我前幾天在小風的房間裡收拾東西找到的,這寫得龍飛鳳舞的,我也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隨手就往桌子上放著了。”
“那……我能不能開啟看看?”段飛神情凜然,在看到信封上“給最愛的你”那五個字後,段飛就隱隱地有了不安的感覺。
若第六感沒錯,他覺得這封信會是破案的線索之一。
“你看吧,應該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哎,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麼秘密不秘密的了,若說能找到害死他的兇手,倒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凌母面色沉重,眼角眉梢間流露出悲傷。
段飛抿抿唇角,伸手拿起了那個信封。
一轉身,幽深的目光投向一臉疑惑的歐陽辰。
歐陽辰心領神會,立馬起身走了過去。
“你看這個信封上的字。”段飛神情肅穆,伸手指著信封上的那一行文字對歐陽辰說道。
歐陽辰瞳仁大瞠,臉上的神情帶了幾分詫異。
眯了眯深邃的狹眸,歐陽辰從他手裡拿過信封,動作輕柔地從裡掏出了一張紙。
段飛屏住呼吸了似的,直勾勾地看著歐陽辰緩緩開啟紙張。
當兩人一同閱讀完那封書信,段飛神情緊繃,氣息不穩地道,“是寫給一個女人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誰?裡面提及的加州旅館,是哪裡?”
“加州旅館,這不在那個郊區裡有一家嗎?我們去那邊問問就知道了,葉寒一定曾經去過這裡,會這個女人。”歐陽辰胸有成竹地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向段飛。
瞳仁一縮,段飛深邃的狹眸掃了他一眼,聲音低沉冷冽,“加州旅館,與一個女人約會,葉寒被發現死亡的時候是在一個酒店,可不是加州旅館,陸雲寧……”
一時間,段飛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各種蒙太奇般的鏡頭自腦中閃過。
“明天你去加州旅館瞭解一下情況,我去警察局看看有沒什麼新線索。”歐陽辰字正腔圓,深瞳裡閃過一抹深沉。
“就這麼說定了。”段飛答應得爽快利落,頓了頓,驀然轉身,拿著那封書信疾步走向沙發。
在凌母身側坐下,段飛握上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柔和道,“伯母,你放心,兇手一定會抓到的,我跟歐陽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個人就揪出來,讓葉寒安息。”
聽言,凌母激動得雙唇哆嗦,眼裡的淚水好像放閘的洪水似的傾瀉而來。
離開小區,段飛面色沉重,雙目蘊含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歐陽辰誤以為他還在為葉寒的死而感到難過,伸手就輕輕拍上他的肩膀,溫聲寬慰,“好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看開點,明天一定會有新進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