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讓段飛越發地不安,他的手機早已掉到了大海里,也不知道葉寒查到了什麼,更不知道雲詩彤和西夜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安全脫險,更不知道玫瑰和茉莉姐妹倆有沒有找到,一連串的擔憂,讓他不能安靜地坐下來。
段飛不時地在牢房裡走來走去,若不是有獨孤明軒在這裡躺著,他現在早已逃了出去,可是他不能扔下獨孤明軒不管,況且獨孤明軒此時還暈迷不醒,他更不能一走了之,段飛不時地坐到獨孤明軒身邊,檢視他的病情,傷口正在好轉,只是不斷地發燒,偶爾還有低燒,讓他更加擔心。
向井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在這裡賭了半天,有一個人輸得連衣服都被扒光了,被其餘的人扔了出去,現在又有一個人成了大冤頭,段飛看著這些人出了會兒神,又抬頭看向那個狹窄的小窗子。
“哎呦,這是誰來了呀?”
正在段飛發呆時,一個尖銳的聲音讓他回了神,他回頭看時,向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段飛,又看向那幾個正在賭博的人,問:“誰讓你們在這裡賭博的,萬一他們出了什麼,你們怎麼向老大交待。”
“向井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說著,一個人擠眉弄眼地站了起來,走到向井身邊,故意摸著他的肩膀,說:“我們知道昨晚你和舊情人溫存了一番,不過人家還真沒把你當回事兒,你也不能借著他,來嚇唬我們呀。”
“就是啊。”
向井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們,走到段飛這邊,問:“他怎麼樣了?”
“好點了,中村先生說,晚上應該能醒。”段飛說著,站了起來,朝那些人瞟了一眼,問:“你們老大,打算什麼時候見我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向井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說:“你恐怕弄錯了吧,現在你們是我們的俘虜,不要以為昨晚讓中村過來幫你看病,就把你們當貴賓了,我們老大現在忙著呢,他之前就下過令。”說到這裡的時候,向井故意提高了聲音,“不能讓你們兩個死,所以,我的任務,就是保住你們兩個人的命。”
賭博的那幾個人一下子安靜了片刻,面面相覷一番後,故作鎮定地打著牌,不過看神情,確實擔心了幾分。
段飛無心去管他們之間的那點破事,看著向井,問:“能不能借一下你們的手機?我需要聯絡一個人,確定她們安全以後,我自然會留在這裡,配合你們老大。”
“這個,恐怕我幫不了你。”向井說完,轉身要走,被段飛拉住,段飛輕聲問:“那個中村,到底是什麼人?”
向井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猶豫著說:“你不要誤會,昨晚我和他在那邊,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身上也有傷,他正幫我包紮傷口。”向井說完,停了片刻,又解釋道:“我的傷是因他而起,所以他待我要比別人好一些。”
段飛意味深長地點了一下頭,目送著向井離開了牢房,憑他的直覺,他覺得向井不僅僅是一個牢房的看守人,如果他的老大真的只把他放在這裡看守犯人,那隻能說他沒有眼光,不識人才,至於那個中村,他一時看不透,倒是聽了不少他的負面新聞,也能全信。
段飛想著,坐到獨孤明軒身邊,將這兩個人進行了一番對比,想到中村昨晚的話,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下。
當牢房的光線變暗後,賭博的那幾個人也陸續離開了這裡,向井和昨晚的那個松原又走了進來,松原依舊是那副樣子,一進來,就像吸過毒一般,癱軟在凳子上,斜靠著牆,拎著一個酒瓶喝了起來,倒是向井,走了過來,問:“醒了嗎?”
“還沒有,我需要一些水。”段飛看了一眼獨孤明軒說。
向井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不多時,拿著兩碗水走了進來,說:“這是你的,這個是他的。”
段飛接過水,自己先喝乾一碗,又餵給了獨孤明軒,他看到獨孤明軒的嘴動了,一臉貪婪地喝著水時,心裡一陣欣喜,輕喊了一聲,“明軒?”
獨孤明軒的眼皮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段飛時,虛弱地笑了一下,說:“讓你擔心了。”
段飛急忙說:“說什麼呢?感覺怎麼樣?”
“還好,死不了。”獨孤明軒說著,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時,疑惑地看向段飛,問:“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在哪裡?沒有到九州嗎?”
段飛搖了搖頭,說:“我們在海盜的牢房裡,所以,你必須得趕緊好起來,要不然,我們只能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