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郝仁以前好像也遇到過同樣的問題,不過那時候只以為是系統問題,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再是系統問題的話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憑什麼人家的資料都能查,唯獨段飛的資料就不能查呢?
“小滕啊,段飛的資料我來查檢視,你先去忙別的吧。”於是,查清段飛資料這件事就落到了郝仁的身上。以前沒弄懂的東西,現在一定要弄懂。
當郝仁登入警察的資料庫,輸入段飛身份證號的時候,出來了一個大叉。很明顯,他的資料是有意被人遮蔽掉了,沒有那個人設定的許可權任何人都無法查到段飛的資料。但是,到底是誰把段飛的資料給鎖住了,而且他又是為什麼要把段飛的資料給鎖住呢?
看來這件事不上報給上面不行了。為了查清三十一個人的死因,他必須開始調查段飛,所以現在他必須向上面申請檢視段飛的資料。
申請書一級一級地遞交上去,最後卻莫名其妙地沒了聲響。郝仁的頭兒跟郝仁說,“段飛的資料你不用去查了,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你現在查的這樁案子跟段飛有關的話,你可以直接把段飛叫到警察局來問話。這是上面讓我轉達給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這一番話聽得讓人很不舒服,明明這個人跟案子有關卻不讓人去查他的資料,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段飛在警察局裡有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無論幹什麼壞事都沒有人抓他了,是這個意思嗎?
“頭兒,不是我非要查段飛的資料不可。而是因為段飛的的確確被捲入了這樁案件之中,而且他的嫌疑最大,試問,我難道要白白放走一個可能是兇手的人嗎?就因為上面不允許我看段飛的資料,我就得放了段飛嗎?”郝仁心裡很不服氣。
許局長看著郝仁,無奈的搖了搖頭,“郝仁啊,我知道你為什麼老想抓著段飛不放,肯定是因為陳林虎的事情吧。雖然你以前在陳林虎手底下做過事,但是現在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你的上司是我,不是陳林虎,你最好把某些私人恩怨能擱在一邊。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為一談為好。”
郝仁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有把私人恩怨跟工作混為一談嗎?並沒有啊!雖然他的確帶了一點那種情緒,但他的理智還在,他分得清什麼是公什麼是私。他現在只想要調查段飛的資料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算了,既然頭兒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頭,如果這件案子最後沒有查出來,那也不是我的錯。”郝仁在許立文面前撂下了狠話,氣呼呼地就走了。
許立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哎,這個人啊,心裡肯定還在想著陳林虎那件事,不然怎麼可能對段飛死抓著不放。段飛那小子也是,怎麼偏偏就跟命案扯上了關係呢。改天自己一定要好好問他。”
自從段飛那天離開水陽船廠的一號樓倉庫,他就覺得因為自己那輛車肯定會讓警察起疑心。雖然那天自己的確是在水陽船廠的一號樓倉庫裡,但是,人肯定不是他殺的啊。現在不知道警察調查到什麼程度了,反正自己肯定會被叫過去問話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警察局局長許立文就打了個電話給段飛,想找他一起敘敘舊,順便問一下水陽船廠一號樓倉庫命案的問題。
他們約在一間咖啡廳,很顯然,這裡根本不是問話的地方,頂多算是聊天的地方。段飛比許立文晚到,等段飛走進包廂的時候,許立文已經開始喝起來了。
“段飛你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小子,好久不見了。”許立文招呼著段飛坐下,卻看見段飛一臉尷尬地走進來,表情有點狼狽。
段飛沒有點任何咖啡,只是點了一杯白開水。
許立文首先開口,“怎麼你小子今天為什麼顯得這麼拘謹啊,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段飛怎麼可能做虧心事,只是他跟那件命案多少帶點關係,所以有點坐立不安罷了。他開口道:“許叔叔,我知道你要跟我講什麼。事實上那天我比你們警察局的人先到倉庫發現那裡面死了人,但因為我剛發現倉庫裡死了人之後你們警察局的人就來了。我擔心他們會懷疑我,所以我就先跑路了。”
“但是,為什麼倉庫外面會有你的車呢?而且為什麼你跑路的時候不開車走呢?如果這件事跟你無關的話,你完全可以開車走人啊。”許立文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還是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你吧,以免你懷疑我。”段飛喝了一杯水,開始講述那天的整個過程。包括艾達被綁架、他跟那堆人打架、事後又返回倉庫看看情況這三個過程。
許立文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被叫到水陽船廠一號倉庫的是不是?你是去為了救被綁架的那個女人,結果實際上綁匪的真正目標人物是你,他們只不過是利用那個女人做誘餌把你給騙過去的。”
段飛點了點頭,“是這樣,最近我身邊的麻煩事很多,我自己都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