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裴正心疼的點,他可以無視全世界,卻不能對她釋懷。
所以,裴正以自己的方式愛著他和她的孩子,他給她取名端木,是借用了他祖父的姓,而淳,與他對她最難忘的“唇”相關。現在的工作與地位,使他無法擁有自己正大光明的愛情,而端木淳,則是他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
可是現在,他最愛的人正遭受疼痛,一舉一動,都使他心痛難耐。
這也是他面對段飛,能夠忍氣吞聲的唯一原因:“你不要刻意地再激怒我,段飛,我把你叫住,是想要確認,你確定要跟我翻臉嗎?”
“沒有啊!”段飛一臉茫然:“這算翻臉嗎?其實你知道,我跟鬼面是有仇的,不過是受人所託才來到這裡,如果你不同意,那也就算了,我回去也好交代!”
四爺冷笑:“那淳兒的病,你是不是就不幫著介紹了?”
“不會啊!”段飛道:“不過那醫生也未必能行,不過看看總是好的!”
都這麼說了,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縱然四爺氣得牙根直癢癢,卻也不得不妥協:“好吧,我可以讓你帶鬼面走,不過,你一定要儘快地找到那位專家,幫我兒子治療!”
段飛乾脆地道:“可以!其實四爺你別多心了,我都說端木淳是我老婆的救命恩人,幫了他也就算是償還了我們的債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幫忙的!不過,既然四爺好心讓我能不負別人所託,這份心意我也收下,以後四爺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段飛一定不會推辭!”
切,他能求他什麼事?四爺閉上眼睛,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段飛帶著那十個高手去迎接鬼面,接到了是被放在擔架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的臉色蠟黃,鬍子拉碴,身上帶著斑斑血跡,看起來非常狼狽。真的很難把他跟叱吒風雲的血窟鬼面聯絡在一起,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壞事,剛一出場就這樣了,實在是很慘。
雖然非常非常不喜歡他,段飛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讓人抬了他,直接就上了大巴,然後再轉飛機,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
一下飛機,那些高手就想把鬼面抬到天樂集團去,段飛攔住了:“他現在傷這麼重,你們是要抬他去準備後事嗎?”
一行人面面相覷:“不是啊,那該怎麼辦?”
“我送他去醫院,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小公主安洛,事情已經辦好了!”段飛道:“市第一醫院,到時候再問安洛該怎麼辦就是!”
這些人雖然都是鬼面手下的高手,可也只管出力不管出腦,個個都很直,聽了段飛的吩咐,很聽話地去了。
段飛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到了第一醫院,然後找了護士們把鬼面推了進去,整個過程沒有絲毫地作假或者表演的成分。醫生給鬼面做了緊急地檢查以後道:“他的傷是外傷,現在的問題就是身子比較虛,應該是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所導致的。另外這些傷,鞭傷最嚴重,另一個就是肋骨斷了三根,不過已經接好了!”
段飛微微點頭:“那你們再給他包紮下,我馬上將他轉移!”
他來到走廊上,給小酒打了電話,讓他派幾個人把鬼面送到四川老爹那裡去,叮囑他不要跟任何人講。事情辦完以後,段飛才慢悠悠地回了家,見老婆雲詩彤完好無損,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雲詩彤已經睡下了,就連段飛開門走進來都沒有聽到,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吊帶長裙,裙子擺得很是均勻,細長瓷白的小腿裸露出來,看得段飛口水咕嘟咕嘟直流。坐在床邊,段飛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雲詩彤的頭髮,他現在對這個女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看來人都是犯賤的,只有經歷過一些事情,才會感覺更加珍惜。
就象現在,經過了這短暫的分離,段飛才意識到,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躡手躡腳地到了衛生間,快速地洗了個澡,等到段飛再輕手輕腳回來的時候,發現雲詩彤已經醒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段飛笑著躺到她身邊:“我怕你想我想的睡不著,沒想到剛才呼呼大睡,根本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雲詩彤笑笑:“我實在是很累了,怎麼樣,有收穫嗎?”
“當然!”段飛道:“鬼面已經被我送去四川了,老爹說要跟他見一面,順便幫他療傷!”
雲詩彤又驚又喜:“很順利嗎?之前還認為任務很難完成的!”
段飛點了點頭:“是啊,因為答應裴正,會救端木淳!”
端木淳?雲詩彤的眼睛中一片疑惑:“端木淳跟裴正有關係嗎?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