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段飛心中有些吃驚的是,偌大的會議桌周圍擺放的軟椅竟然十分古怪,在右側只有五個皮椅,而在左側卻有十幾個皮椅,除了趙天生周煉外,還有兩人坐在了右側,其他九個人則是按照順序安靜的全都走到了左側,讓段飛更吃驚的是,右側的第一個皮椅卻沒有人去坐,從第二個皮椅上開始,第二個皮椅上前是一個花白頭髮的中老年男子,面色深沉,其次是周煉和趙天生,最後一張皮椅前站著的則是個穿著黑色唐裝的瘦子,眼神陰柔。
相比較這右側四個人,坐在皮椅左側的九個人無論男女則全都是衣冠楚楚,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而且一眼就可看出這些人並不涉黑,是和趙天生等人不一樣但是在烏家卻同樣有著重要地位的家族主要成員。
只不過這些人走到各自的位置後卻並沒有落座,而是全都轉頭看向居中的烏瀟瀟。
“各位叔叔請坐吧,不用客氣。”烏瀟瀟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說道,身上自有一種駕馭者的威嚴,讓身邊的段飛不由得眼前一亮,他還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烏瀟瀟。
“瀟瀟小姐您也請坐!”桌邊的幾個人也微笑著說道,這才坐在舒服的皮椅上,可是坐下的眾人臉上卻是各有不同,有的深沉,有的疑惑,甚至有的還有些不安,很明顯,這些人中雖然不知道這次會議的主題,可是卻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段飛,你坐哪兒?”坐下的烏瀟瀟才想起身邊有個段飛,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竟然讓她忘記了段飛的存在。
烏瀟瀟的聲音雖然不高,可是整個會議室的人卻全都聽見,幾乎同時抬頭看向段飛,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並不是瀟瀟小姐的保鏢?
那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出現了這樣的疑問,趙天生和周煉也不例外,作為唯一知道段飛身份的倆人他們從一開始就感覺很奇怪,只是沒有詢問罷了。
“我就坐這兒好了!”段飛倒是不在意,直接抓過右側最近的空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烏瀟瀟的身邊,很灑脫很隨意的樣子,好像原本就該這樣。
烏瀟瀟對於段飛的動作除了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傢伙果然讓自己不省心。可是下面的眾人卻不同了,尤其是那個坐在右側第二個皮椅上閉目養神的花架老人,此時猛蹬睜開眼睛看向了段飛,與此同時其他人也全都一臉震驚的看向段飛,紛紛猜測段飛的身份。
“瀟瀟小姐,這位段飛段先生也是烏家家族中的重要成員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花甲男子皺眉問道,深沉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怒意。在他心中,這右手第一個位置雖然存在可是卻根本沒人,這已經是定律了,只要是烏家的人都知道是為什麼,因為這張椅子原本是屬於謝家家主的位置,只不過現在謝家反出烏家,但是卻又沒有對外明言,所以始終留著這張椅子,但是卻幾年來卻始終沒人敢坐,就連自己都不不敢輕易去碰,可是現在這張椅子卻被一個剛剛出現的陌生青年給坐了,這是什麼意思,是對自己的挑釁嗎?如果是段飛從其他地方拿一把椅子坐在烏瀟瀟身邊老人也不會如此動怒,可是他偏偏動了這張椅子,那已經是對自己的挑釁。
“怎麼,為難開始了嗎?”聽見老人的聲音,段飛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心中泛起一絲冷笑,他當然知道這張椅子的意義,因為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粱叔。”烏瀟瀟叫了一聲,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不起瀟瀟小姐,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奇怪這位段先生的身份。”粱叔也感覺到自己剛剛說話的口氣不合適,趕緊對著烏瀟瀟歉意的笑了下,嘴裡卻道:“瀟瀟小姐您應該也知道這張椅子的意義,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就算家族的重要成員也應該有高低之分!”
“呵,粱叔您說的我當然清楚。”烏瀟瀟勉強露出個笑臉,隨後掃了疑惑的眾人一眼:“我正要和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叫段飛,是我烏瀟瀟的男人。”
“刷……”
靜!
死一樣的靜!
伴隨著烏瀟瀟的聲音,真個會議室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剛剛發出不滿的粱叔此時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在烏瀟瀟和段飛的身上看來看去,臉色也變來變去。
烏瀟瀟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並不吃驚,繼續說道:“段飛是我男人,所以,他也算是烏家的內部成員之一了,出現在這裡大家應該不會有任何異議了吧?”
沒有人吭聲。
誰也不敢再吭聲,烏瀟瀟是烏家的代管家主,她的男人自然算是烏家的重要成員,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奇怪的?
只不過此時會場中卻有兩個人臉色很難看,那就是趙天生和周煉,兩人飛快的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裡同時看見了一絲強烈的不安,他們當然知道段飛的恐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烏瀟瀟的男人,兩個人的心同時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