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一身儒雅氣質的劉天塵靜靜的坐著,手裡夾著一根香菸正看著沙發上睡得香甜的秦雪,嘴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有疼愛,還有意思複雜的苦澀。
段飛和秦牧衝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寧靜的畫面,兩人在愣了一下之後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見兩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劉天塵並未吃驚,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沙發上沉睡的秦雪,站起身來到門邊。
“段先生,以後雪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劉天塵走出門口,似乎決定離去。
“劉哥,我……”秦牧欲言又止。
“小牧,對不起,我先前並不是故意要利用你。”劉天塵轉過頭來,對著秦牧溫和一笑,聲音充滿歉意。
“我並沒有怪你。”秦牧搖頭,其實最初他就知道劉天塵是在利用自己,只不過並不生氣,否則,他也絕不可能被對方利用。
“我走了,有時間我們再見。”劉天塵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段飛轉身離去,神態瀟灑,好似沒有任何的留戀。
這讓段飛看的有些奇怪,不過他沒有多想,走進客廳看了秦雪的臉色一眼,微微放心,秦牧給秦雪下的藥並不是那種讓他後怕的媚藥,否則現在就算秦牧叫他姐夫他也要狠狠的修理這個混蛋一頓。
段飛鬆口氣剛坐在沙發上,就在此時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竟然是老岳父的電話,心中納悶,趕緊放在耳邊:“爸,這麼晚了……”
段飛剛張口便被打斷,電話裡傳出雲鼎咆哮的怒吼:“段飛,你小子馬上給我滾過來把你婆娘弄走……”
段飛愣愣的看著“嘟嘟”亂響的電話,心中一陣納悶,雲詩彤什麼時候跑回湯臣一品了,看老爺子的架勢好像很生氣。
面對雲鼎老爺子的怒火,段飛不敢耽誤,趕緊站了起來:“小牧,好好在家照顧你姐姐,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姐夫你放心吧。”秦牧點頭,姐夫也叫的越來越順口,很顯然心中已經真的承認了段飛的存在。
段飛微微一笑來到外面,攔住一輛出租直奔湯臣一品。
很顯然段飛又遇見了一個計程車的侃爺,聽說去湯臣一品馬上眼睛一亮,一邊調轉方向一邊打量了下段飛,覺得段飛不像是大富之家的牛人,便道:“哥們,這麼晚去湯臣一品幹什麼?”
“呵呵,去接老婆回家。”因為秦牧的轉變讓段飛心情不錯,聽見司機的話隨口一笑,習慣性的摸出香菸卻猶豫了一下,畢竟出租明文規定車裡不準吸菸,哪知他剛掏出香菸身邊的的司機已經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燃,同時嘿嘿一笑:“哥們,也給我根。”
這社會什麼人都有,帶煙不帶火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裝逼的一些領導,只要掏出香菸肯定會有拍馬屁的下屬奉承著上火,可是帶火不帶煙的人卻不多,至少段飛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遞給司機香菸的時候不由得奇怪看了對方一眼。
侃爺司機卻毫不在乎,一邊點上香菸狠狠的抽了一口,才解釋道:“沒辦法,家裡娘們管的緊,一分零錢都不給,想抽菸門都沒有,每次回家都要被搜身,連車子都不放過,所以每天憋得難受了就指望搭載的客人抽菸要一根。”
說到這裡,司機扭頭看了段飛一眼:“哥們也不好受吧,老婆家在湯臣一品,那可都是富家小姐,這年頭大富家庭出來的小姐脾氣跟錢一樣大,不好管啊。”
段飛被司機的話說的差點沒逗笑了,很顯然這位侃爺是位典型的氣管炎患者,聽完對方的話微微搖頭,卻沒有搭腔。
司機卻根本不在乎,繼續道:“不過女人這種動物就是矯情,千萬不能慣著,尤其是哥們你的富家女老婆,模樣差點還行,要是長的稍微有點姿色那就更不能慣著,否則還不翻了天啊?”
“那你說應該怎麼管?”邢飛覺得這司機挺有意思,笑問道。
“一個字,打!”司機很認真的開口。
“打?”段飛一愣。
“是啊,就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得這樣管,她鬧一次就打一次,鬧的歡就打的厲害,打幾次就老實了,沒準還更愛你,覺得你在乎她,不是嗎?”侃爺司機又狠狠的抽了口煙,神態十分興奮。
“那你打過你老婆嗎?”段飛聽了司機的話有些驚訝,這侃爺的觀點竟然跟雲鼎老爺子一模一樣,不由得奇怪問道。
“我?”聽見段飛的話剛剛還眉飛色舞的侃爺頓時一臉哭喪:“我家那位以前是運動員,別說一個我就是倆我也打不過,奶奶的,以前沒結婚的時候嬌滴滴的挺可愛的,說什麼是什麼多溫柔啊,可一結婚全變了。都說婚姻是墳墓,我這鑽的不僅是墳墓還是金字塔,連個透氣的出氣孔都沒有。”
“撲哧”段飛被司機的話一下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