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恩果然信守承諾,甄金和清兒在城門前等了良久都沒見他過來,只好將臨別禮轉交給了小順。
這孩子前幾日收到了家裡的回信,正開心著呢,結果清兒就要離開,讓他傷心了好一陣子。為了安慰,也為了讓嚴恩有些事做,清兒把小順託付給了嚴恩,即使無法照顧,也能幫他往家裡寫信,解一解思鄉之苦。
小順眼睛都要紅了,若不是接下來還有任務,他都想把他們送到鄯州,然後再回來。但他是一名士兵,要遵守軍紀,只能忍痛和姐姐告別。
清兒也有些傷感,她一直拿小順當親弟弟,如今分離,再見不知何時。
甄金安慰了她一會兒,然後道:“若你當真喜歡這孩子,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麻煩一下王副將。”
清兒知道他要說什麼,無非是讓王副將幫忙,多照顧照顧小順,或者直接將他放在一個安全的位置。但小順不會喜歡的,那會讓他在同伴中抬不起頭。
嘆了口氣,清兒躺在了他懷中,“不用麻煩了,我之前和小順提過這件事,他很生氣,他說認我做姐姐只是看我親切,單純地喜歡我,並不是為了特殊照顧。若我當真這麼做了,他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
“倒是個好孩子。”
“那當然!當初從大方寨中救出小白,他可是居功至偉!”
“是是是!這些都是他的功勞,我怎麼可能會忘。”甄金笑著撫著她的烏髮,愛不釋手。
小白當然也記得這件事,“清兒說得沒錯,小順就是很厲害,你可不許看不起他!”
甄金連忙道:“不敢不敢!你們兩位姑奶奶要保的人,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招惹,你們就放心吧。”
說到大方寨,清兒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從甄金身上起來,“你們還記不記得,方寨主和阿新死的那一晚,阿潤和陸坤不見了?”
那天小白不在,墨名也還沒有來,但也都知道事情的大概,如今聽她重提舊事,也都凝起了神。
甄金淡淡開口,“阿潤沒什麼大罪,我本就要放他出去的,但陸坤不一樣,或許是自知必死,所以才選擇越獄吧。以他華山弟子的身份,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清兒卻覺得有問題,“可你卻沒有追查下去,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問題嗎?我記得當時想要追查的,為何後來又不查了呢?”
甄金眨了眨眼,“後來咱們有更重要的事,咱們去鄯州運來了一大批糧食,又經歷了鄯州之戰,把這件小事忘了,也是正常。”
就連墨名也點了點頭,“甄兄說的有道理,當時情況複雜,一時之間有什麼遺漏也屬正常。”
清兒狐疑地看了看甄金,又看了看墨名,總覺得他倆有貓膩。但她一時之間也拿不出證據,只好將此事暫且擱置。
見清兒已經相信,甄金這才放心下來,再次將她攬在懷裡。
“昨天睡得太晚了,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充足的體力不行。”
清兒老老實實躺下,鄭將軍說了,如今爹爹和馬深撕破了臉,路上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她必須養足精神,隨時準備戰鬥。
小白拉了拉墨名的衣角,也躺在了他身上,眼睛對他眨了眨,回京後可一定要記得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