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無聲無息落了下來,一雙幽藍的眸子盈滿水光,阿伊丹被這景色吸引,卻又理智地發現,這是她為另一個人傷心。
氣憤地離開了房間,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就控制不住怒火,將心愛的姑娘掐死,敢背叛他的人,他不會手軟,但這姑娘不一樣,這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掐死了豈不可惜?
讓人抓緊時間佈置婚禮現場,他冷笑一聲,拿了摺子進宮拜見國王,葛修,這是你自找的!
原本熱鬧的街上狼藉不堪,桑姆爾見士兵走遠了,趕緊將他們四人放出來,免得在下面悶壞了。
清兒將甄金扶回了房,略帶無奈地開口,“桑掌櫃,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倉庫裡的酒,能否割愛一罈?”
桑姆爾頓時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問道:“不知貴客說的是哪一罈?”
甄金微眯著眼睛,“倉庫最西邊角落裡的那一罈,上面還蓋著泥土,想來並不是名貴品種。”
桑姆爾頓時如喪考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收集來的五百年的佳釀,本以為藏在倉庫裡別人發現不了,誰曾想,讓這位給看上了!
讓人去倉庫取了一罈來,剛一進門,甄金就搖了搖頭,“不是這壇。娘子,我剛才說了,應該直接把酒取出來的,這樣絕對錯不了,也省得桑掌櫃再跑一趟了。”
清兒扶額,她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相公,丟人!
詭計被看穿,桑姆爾看了一眼墨名,頗為可憐,不是他不想用好酒招待客人,而是這壇酒是他好不容易尋得的,他不忍心。
墨名也有些好笑,甄金確實過分了,哪有做客人做到他這份上的,簡直是得寸進尺。
“你不用管他,他現在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桑姆爾這才鬆了一口氣,但看向甄金的眼神,卻充滿警惕,彷彿他是個隨時會動手搶劫的小賊。
等桑姆爾出去後,清兒也懶得數落甄金了,誰讓他受了傷,是重點關照物件呢?
而與美酒失之交臂的甄金也沒有多沮喪,畢竟他有心無力,但該抱怨的話,卻一句都不能省,否則豈不是委屈?
“墨子歸你不夠意思,一心偏袒自己下屬,卻不管自己朋友的死活,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人!”
小白卻不高興了,“你現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都是子歸的,他若是小氣,你就是一毛不拔了,哪來的臉說別人小氣?”
甄金的臉皮算是修練出來了,“我為什麼窮成這樣,你還不清楚嗎?有什麼資格說我!”
若不是為了西都百姓,他還是家裡的二少爺呢,每日和清兒習武看書,不亦樂乎,哪會遭遇這麼多危險?說到底,還是自己倒黴,第一次做官,就來了這麼個悽慘之地。但說實話,他並不後悔,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有多值得,只是佔佔嘴上便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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