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變化實在太大,若真的回去了,並不是一件好事。岳父大人雖說是侍中,但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也不好對我太多照顧,若是其他人想借我來討好岳父,更是麻煩。咱們還是留在西都最好,可惜的是,這兒已經有人了。”
清兒卻並不在意,“事情還沒定呢,就別給自己找壓力了。如今西都有兩個縣令,你也別瞎操心了,明日我們去鄯州看望陸大人,回來後就把工作都交給孫縣令,咱們趕緊收拾房子去。”
甄金笑了笑,“你說得對,是時候讓自己休息一下了。”
於是第二日他們就出發去了鄯州,嚴恩一臉怨念地駕著馬車,心裡很是窩火。
“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不是車伕!”
甄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好意思啊嚴大夫,甄徹的傷還沒好,其他人趕車,他不放心。”
“那我你們就放心了?就不怕耽誤了病人嗎?還是說在你們眼裡,自己的命比百姓的命金貴?”
“我並無此意,只是陸大人確實病了,其他人我信不過。”
嚴恩氣得甩了甩鞭子,恨不得打在甄金身上,他當初就不該善心大發,將他救下來,否則也不會一直被他夫妻二人欺負!
說的好聽,讓他幫忙為陸遷診治,實際上呢?是既把他當車伕,又把他當大夫,也不怕把他累死!
在怨念中三人終於進了城,任憑此時正好在臨時府衙,甄金和清兒沒有白跑一趟。
“任統領,又見面了,有些事想請您幫忙,不知您現在方便嗎?”
任憑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下屬,然後帶他們去了會客廳,“有什麼事儘管直說,能不能幫,我不敢保證。”
確定沒有其他人,甄金將門關上,“今日冒昧前來,有兩件事想請任統領幫忙,一是我們想見一見陸大人,瞭解一下情況。我相信陸大人是清白的,所以想盡一份綿薄之力,為他伸冤。再就是失蹤期間,我找到了些證據,能夠證明郭焱的貪腐罪名,不知您還需不需要?”
“郭焱的證據我這裡有不少,足以將他定罪,若你有新的證據,拿來也無妨,說不定還能給他多添幾個罪名。至於陸遷,你們是見不到他的,等審理完畢,才允許探監。”
甄金將郭焱的書信拿了出來,“這是我們找到的郭焱的信件,您可以看看。”
任憑仔細看了一下,點頭道:“確實是郭焱的筆跡,也能夠當作證據,但若僅憑這一張紙的話,絕對要不了他的命。”
“只要所有證據加在一起能殺死他就行,我不在乎細節,只是看不得賣國之人,還好好活在世上,這不公平。”
任憑勾起了嘴角,“如此我們倒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
“既然第一件事解決了,那就說第二件,我們為何不能見一見陸大人?聽說他病了,我們特意請來了聖醫堂的神醫,請您讓我們見一見吧。”
任憑搖了搖頭,“他情況特殊,是陛下要求嚴加看管的,任何人不得靠近。連我進行提審,也需要詳細登記,更何況是你們?”
清兒略微失望,“就沒什麼通融的法子嗎?讓嚴神醫自己進去呢?我和甄金等在外面。”
“你們不用著急,我可以去看看陸大人的情況。若當真需要救治,我會帶他進去,並登記在冊,若他身體無恙,你們就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