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敢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慚，信不信老子把你直接削成肉泥！”
甄金還真擔心被他砍到，因此也就不再言語，專心躲避攻擊。
長劍對上長刀，柔韌有餘而力量不足，很快甄金就有些吃不消了。
“咱倆有仇嗎？你為何要殺我？”
二世祖道：“自然是因為你該殺，誰不知道鄯州遭遇大劫，缺衣少糧，而你卻為一己之私，不顧百姓死活，你說你該不該殺？”
好義正言辭！連甄金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可惜了，這樣的話實在不適合從他嘴裡說出來。
“若我記得不錯，這位賈少爺是賈記糧鋪的少爺吧？難道惡意哄抬糧價的不是你們嗎？當初西都受災，我親自登門買糧，還被你們給趕了出來。怎麼？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這茬了？”
二世祖根本就不認識甄金，只是聽郭焱描述過，這才能認出人來。至於他說的哄抬糧價，這是事實，哪家糧鋪都會漲價，並非他家獨有，所以這不算什麼。至於將他趕出來，二世祖根本就不承認，能被趕出來的，那就說明是個窮鬼，他才不會記得。
“你以為說這些，他們就會放過你嗎？”
甄金搖頭，“我並沒有讓任何人放過，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過錯，你們誰有權定我的罪？”
“若是我呢？”
一個身著官服，瘦巴巴的枯木漢子走了過來，眼睛細長，卻帶著狡黠的光，讓甄金有些作嘔。
“你是誰？沒聽說過。”
枯木漢子也沒生氣，“不認識的我人多了，不缺你一個。但是能定你罪的人，你可一定要記住了，我叫夏森，是鄯州推官，專司獄訟之事，你覺得我能否定你的罪？”
甄金站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我可有罪名？”
“自然。”
“是何罪名？”
“貪汙受賄，監守自盜。”
甄金嘆氣，“每次說的都不一樣，你們就不能先商量商量嗎？”
夏森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有什麼可商量的，無論如何，你今天都休想逃！”
甄金表示，他並沒有想逃，如今好不容易把這人引了出來，他還要好好戲耍他一番呢，哪肯讓他就這麼算了？
“真是無趣，你們要動手就趕緊的，反正連罪名都懶得想了，我還在乎什麼呢？真是蒼天不公，人善被人欺啊！”
二世祖賈少爺看不下去了，“你瞎說什麼？你若是好人，豬都能上樹了，你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你懂什麼叫做人善被人欺？若不是你私吞糧食，百姓們怎麼會活活餓死？”
甄金頓了頓，“怎麼你們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西都有沒有餓死的百姓，我知道的比你們都清楚好嗎？當著我的面給我潑髒水，可真是有你們的！”
“謬讚了！”
甄金想罵人，老子並沒有誇你們！而是想要打死你們！但他要忍住，萬一把這幾個人嚇跑了，那就不好玩了。
見他不說話，夏森揮了揮手，“甄縣令，跟我們走一趟吧！免得你我面子上都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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