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故意和他作對,還是真的對他死了心,甄金找了好久,卻連她的衣影都沒找到,似乎這個人平白消失了,不留痕跡。
甄徹對他有些失望,卻不能丟掉自家主人,只能幫著尋找,腿都走細了。
只有甄通還在調查,調查他們被誣告的真相。
或許延西谷真的偏僻,直到新年過去,也沒人找到這兒來,只有瑟瑟寒風不時在谷中悲鳴。
“少爺,少夫人一個人在外面,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甄金裹著被子,面前是燃燒的火堆。
“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就說明她還活著,而且過得比咱們好,都開始樂不思蜀了,所以還用得著擔心嗎?只有咱們三個可憐兮兮,大過年的在這兒喝冷風。”
甄徹也要生氣了,若不是賣身契在甄家,他恨不得跟著少夫人一起走!也是自己回來得晚,若是早回來一刻,他早就走了!才不會留在這兒受氣!
“少爺,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少夫人脾氣差,而是您自己氣人?我都被您氣得想打人了,更何況少夫人?您小時候調皮的時候,也沒這麼惹人煩啊!”
甄金盯著洞外灰濛濛的天,也有些犯愁,“你別說了,我已經被你說得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既然你不想待在這兒,那你也走,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反正我也不記得你。”
甄徹獨自一人坐到了外面,不再理他了。
甄通已經打聽清楚了,來捉拿他們的,是州府的衙役。領頭的是受過郭焱提拔的二世祖,實際上就是花錢買了個小頭領,橫行鄉里。
如今郭焱失勢,本以為會被人痛打落水狗,卻不想這二世祖還挺仗義,聽聞郭焱需要幫忙,二話不說就把證據遞了上去,說西都縣令有罪。
鄯州通判陸遷本想將案子擱置,二世祖卻不依不饒,要他秉公辦理。陸遷無奈,只好看了證據,讓他去拿人。
依陸遷的想法,肯定是先把人拿來,然後辨明真偽,還西都縣令清白。然而,二世祖直接就拿出來抄家滅族的氣質,把甄金嚇跑了。
陸遷樂得清閒,因此不聞不問,只推說公務繁忙,抽不開身,其實忙不忙,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二世祖不依不饒,非要報答郭焱這深恩不可,因此也不管上頭嚴令了,帶著一群混混開始各個山頭跑,就是為了把甄金抓回來。
眼看著這群人就要搜到延西谷,甄通趕緊回來,“二少爺,州府的人找來了,咱們該撤了。”
甄金收拾了東西,卻有些空落落的,不想離開了。
“你們走吧,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
“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就是群混混,您不能把他們當作普通衙役。”
“我知道。如今我揹負罪名,也是時候解釋清楚了。你們去西都找趙縣尉,替我尋找證據伸冤,我趕在他們前面和陸通判說明真相。”
那些糧食和藥材是怎麼來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不是能被人隨便汙衊。但有一件事不好辦,就是真的在他住的地方發現了金銀,甄通詢問過,不是他們的東西。
“會不會是郭焱派人偷偷藏的?”甄徹道。
“不管是誰藏的,你們都得給我找出答案來,別忘了,西都縣,可是咱們的地盤,還能讓宵小給算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