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金並不打算浪費時間,“你求我也沒用,我家娘子之前可是想盡辦法保你們,可你們呢?連這麼重要的事都隱瞞,擺明了是想害死我們,所以你們自求多福吧!”
阿新還想再說什麼,但甄金已經和清兒出了牢門,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你真的找到了線索?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甄金找了個地方靠著,“先讓我休息一會兒,我傷口好像有點疼,清兒,你都不心疼我嗎?”
“我記得某人說過,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不會出問題,現在怎麼又疼了?”
話雖是這麼說,清兒也不能當真不管他,扶著他找了個地方坐著。就是冰天雪地的,坐在外面,風有點大,吹得兩個人臉都白了。
甄金坐了一會兒,或許是天太冷,連感官都被凍住了,覺得好了一些,“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傷口還疼嗎?”
“不知道,應該沒問題,再坐下去,我怕咱倆會變成冰雕。”
“那倒不至於,實在受不住的話,我肯定會先走,你一個人在這兒做冰雕吧。”
娶了沒多久的媳婦突然這麼狠心,讓甄金著實有些難過,把自己貼在了她身後,“娘子,你變了,在這種危急關頭,你不應該說,讓我們生死與共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傷心了。”
清兒由著他貼在自己身上,就是這大個子壓下來有些不舒服,身高差太大果然是有些麻煩。
“你還敢說,我都差不多耳提面命了,你是怎麼做的?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甄金知道自己不對,哼哼了兩句表示抗議,卻根本不放手,讓她扶著自己回府。
一層層把繃帶解開,果然是滲了些血,清兒給他重新上藥。即使是看著心疼,嘴上也不饒人,誰讓這傢伙不聽話,疼也是活該!
一番數落後,甄金卻笑了,“娘子,我這不是想讓你休息一下嗎,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清兒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就好!說吧,你問出什麼來了,我替你去跑腿。”
甄金把她攬入懷中,本想溫存一下,被清兒直接拒絕,“還嫌傷口好得不夠慢是吧?快說,今日進出大牢的都有誰?”
這種被當成犯人審的滋味真不好受,甄金嘆了口氣,有一個能幹的娘子,自己似乎被養成了廢物啊。看來他必須加倍努力才行,不然娘子恐怕會被人搶走。
把自己查出的線索和人名一一說了,甄金有些不放心,“一會兒你帶著甄徹過去,萬一有人不配合,也能幫你擋擋刀。”
清兒捏了捏他的臉,“多謝相公的好意,你放心,我沒你這麼招人恨!”
甄金揉了揉臉上的肉,“你輕點,萬一我破相了,你帶出去多丟人。”
不和他在這兒瞎貧,清兒趕緊帶著甄徹去問了那幾個進出過大牢的人。這些人是鄭將軍派來幫他們守衛大牢的,因此也互相認識,問起話來還算是配合。
“你的意思是說,甄縣令走後沒人再進過大牢?”
“我確實沒見過其他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