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伯覺得有理,可又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最終也只問出了一句,“你真不想做駙馬?”
邵採臣趕緊搖頭,“您外甥雖然想成親,卻也不想與皇家結親,畢竟對舅舅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等這事過去,您再給我張羅個好的婚事,豈不是更好?”
忠義伯被他說動,高高興興回去了,覺得這外甥懂事。
邵採臣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去伯府了。
清兒笑道;“這倒真是他能幹出的事,這個邵採臣特別有意思,上次我跟小白見他的時候他就不住哭訴,說自己可憐,我還真沒見過哪個書生像他這麼無賴。”
甄金和邵採臣也有些交情,深知他的為人,想到他憑著自己的努力賺兩份銀子,也不得不佩服,“雖說這人無賴吧,但也確實可敬可佩,我就沒他這份能耐,你說萬一我哪一天不做官了,會不會餓死?連份營生也做不好。”
“這有何難?你忘了在陵城我們還有一家客棧嗎?實在不行,咱們接著開客棧去!”
甄金當然記得,鹿娘子的故事他可不敢忘,他絕對不會讓鹿娘子的悲劇在清兒身上上演,要以此為戒。
“說的也是,那到時候你和小白做掌櫃,我給你當小二,你覺得如何?”
想到小金子胳膊上搭著毛巾嬉皮笑臉四處招呼客人,清兒竟有些惡寒,還是算了吧,書生就應該老老實實讀書,還是別搶人家的活兒了。
“你還是乾點別的吧,我想象不來。實在不行你就出去幫人寫信賣畫去,那個還適合你一點。”
甄金當即板正了身體,“代寫書信,名家字畫,瞧一瞧看一看啊!還會看相測字,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這位夫人,要來看看相嗎?在下還會摸骨。”
清兒看他真把手搭了過來,趕緊把他開啟,“哪學來的這些不正經的?你看哪個代寫書信的像你這樣嚷嚷了?”
甄金把人撈在了懷裡,“只我一個,誰讓我不想替人寫書信,只想跟著女俠闖蕩江湖呢?”
清兒捏了捏他的臉,“少來!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鑄的劍好了,我讓人放在了房裡。走,咱們看看去!”
清兒拉著他回了房,就看到桌上一個劍匣,開啟之後將劍拿出,入手沉甸甸的,比自己的飛鴻劍重了不少。
“我倒要看看你的叫什麼名字,上次問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小氣!”
將劍拔出,頓時寒光四射,清兒讚了一聲“好劍!”然後就看清楚了上面的文字,是篆文刻的“若谷”二字,虛懷若谷,果真是好名字!
拿著揮舞了兩下,聲音宛若龍吟,劍光流轉,光彩奪目。
將劍遞給了甄金,然後抽出了自己的飛鴻,“走,我們去舞一陣子!”
甄金有些擔心,他和清兒習武時間都不長,萬一傷著了,他可不敢想象後果,“要不,咱們還是用木劍吧,免得我手上沒輕沒重,傷了你我心疼。”
“那你看我給你舞劍,這樣如何?快,你離得遠一點,站在那邊就行了,這樣安全。”
然後一個劍花挽出,劍隨心動,時而劍勢如虹,銳利中帶著寒風,時而劍尖輕挑,宛若游龍戲鳳,時而縱身輕躍,斬斷落葉,時而招式婉轉,仿似無限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