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礙事的人都趕走,甄金這才回去,他的洞房花燭夜,才不願意有人打擾,誰也不行!
新婚第二天,剛拜見過公公婆婆,甄金的任命就下來了,甄可道笑著讓他念念,剛成親就來了喜事,可得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甄金看到“鄯州西都縣”幾個字時,就知道事情糟了。鄯州屬於西北,而西都縣,則與西戎、北狄交界,可以說是整個西北最危險的地方了。
甄可道將任命接過,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他和伊孟仁猜測會被動手腳,卻沒想到馬深能做到這一步,本來是將兒子派往江南,如今倒好,直接就被派到了邊關,能不能順利赴任都是未知數。
甄亮見氣氛不對,連忙問道:“爹,是任命出問題了嗎?”
甄可道將任命遞給了他,久久嘆息,“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甄夫人神色焦急,看著自家老爺和兒子,“到底怎麼了?子銳是何官職?你們快說話啊,非要急死我嗎?”
“娘,官職是縣令,不過卻不是江南,而是鄯州的西都縣,如今已被北狄和西戎佔領。”甄金裝作不在意,可聲音卻忍不住有些顫抖。
甄夫人當即就掉下了眼淚,自己的兒子考中了二甲第一名,本應留在翰林院,前途無量,可如今卻要去一個失守的邊境小縣做縣令,這是什麼世道啊!
清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已經退讓到離開京城了,馬深還不放過,去西都縣做縣令,那就是送他們去死!甄金一介書生,莫非要他憑藉一己之力去收復西都縣嗎?恐怕還沒走到西都,就遇到敵人的屠刀了吧!
“我要去問問爹爹,看能不能想辦法換個地方,實在不行,咱們明年再考!”拉著甄金就要出門。
“站住。”甄可道將兩人攔下,“清兒,此事我去和你爹爹商量,你和子銳剛剛成親,該準備東西了,後天你們還要回去拜門。”
清兒這才想起來,還不到她回去的日子,可心中卻很憤怒,馬深欺人太甚!
“去問一問墨名和齊述,他們的任命或許也下來了,若都有問題,我們可以向楚大人反映,說不定他有辦法。”
甄金點頭,“你在府中等我,我這就去!”
清兒本想跟上的,可婆婆還在旁邊抹眼淚,就放棄了,還是在家安慰婆婆吧,這樣小金子也能放心。
甄可道和甄金都出發了,如今府中就剩下他們三人,甄亮反覆觀察了任命書,確認這是真品,沒有造假的痕跡。
“我在京中也有些好友,我去找他們問問情況,像西都縣這樣被敵佔領的,或許可以暫緩赴任也說不定。”
甄夫人點了點頭,“早去早回,若實在打聽不到,就算了,還有你爹爹在。”
很快廳堂只剩下了清兒和甄夫人,清兒心裡不是滋味,自己嫁進來第一天,小金子就遇到了這種事,是不是預示著,他們的婚事,註定沒有好結果?她自己可以不相信這些,可傳到外人口中,難免要亂嚼舌頭根,“三人成虎”的利害,清兒實在太清楚了,她不想重新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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