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晏的忐忑中,清兒和小白順利進到了珠翠軒,並沒有多少人對他們側目。
何晏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至少不會被扔出去了。
叫來了老鴇,齊述道:“我這幾位朋友都是初次過來,媽媽幫忙介紹下你們的姑娘,也好讓他們挑選挑選。”
“這個好說,剛好今天思思姑娘有空,我讓她過來陪幾位如何?”
齊述贊同,“那再好不過了,早就聽聞思思姑娘沉魚落雁,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一直無緣得見,今日也算是我們來得巧了。”
老鴇讓人把思思請了過來,然後把閒著的姑娘也都叫了進來,讓他們好好挑挑。
小白伸長了脖子,一臉好奇。平日裡見到的姑娘多是深宅大院裡的,確實不知道青樓女子是什麼樣的風格,竟惹得這麼多男人爭先恐後,流連忘返。
很快就進來了幾個女子,妝容精緻,著裝華麗,有的嫵媚妖嬈,有的清淡如菊,還有的冷若冰霜,端的是各有各的風姿。
小白仔細看了看,覺得不對,哪裡有她喜歡的俠女?看了看齊述,要他給個解釋。
齊述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對老鴇道:“這位小公子喜歡江湖俠女,不知咱們這兒的姑娘有沒有符合要求的?”
老鴇笑道:“有有有!我們這兒什麼樣的姑娘都有!”然後讓丫頭去把玉簫叫來。
玉簫姑娘一進門,小白眼睛就是一亮。這玉簫倒是沒有濃妝豔抹,只是人如其名,手中抱著一把玉簫,做江湖打扮。她似乎極不情願,眼中帶有隱忍,而從她的腳步來看,輕功絕對不低。
小白將自己的發現悄聲告訴了清兒,清兒很是好奇,莫非這位玉簫姑娘,當真來自江湖不成?
“玉簫姑娘我們要了!其他的你們自己選。”小白讓玉簫坐在了她們中間,有一大堆的話想和她瞭解。
甄金如坐針氈,讓他選姑娘,真不是開玩笑嗎?即使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墨名倒是輕鬆隨意,隨手點了兩個,“你們兩個給我們奏上一曲吧。”
齊述則是陪著思思姑娘去了另一個房間,他才不在這裡礙眼。
留下何晏一人有些左右為難,是留在這裡,還是挑個姑娘去其他地方?可這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是來喝花酒的嗎?
然後他又想到,自己可不就是來喝花酒的,怕什麼?他又沒有心上人在一旁看著,幹嘛要自己找罪受?壯了壯膽,然後挑了一個溫柔似水的姑娘去了隔壁。
甄金和墨名在一旁欣賞曲子,小白則是忍不住好奇,“玉簫姑娘,你真的是來自江湖嗎?我們想知道江湖是什麼樣的?好不好玩?”
玉簫瞥了她們一眼,沒有理會。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兩個姑娘女扮男裝。她留在這裡並非自願,能過來接客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她可沒有陪聊的義務。
見玉簫根本就不搭理,小白看了看清兒,“她是不是個啞巴?莫非是江湖太苦,所以才選擇進入青樓,以此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