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鶴玖就有點好奇起來,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同時也讓她對劍中世界的好奇多了幾分,她有預感這個世界遠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
問題一個個來,鶴玖先向鑄造者詢問風的問題,“前輩,這風不是您的力量?那這是?”
“哦,你說風啊,這是劍自主生成的力量。說的再明白點,這個世界就是劍自己生成的。”鑄造者顯然對於這個問題沒太在意,神色從容的就回答了。
鶴玖就沒有鑄造者那麼從容了,雖然她對於兵器瞭解不多,但是能自己創造世界的劍,意味著什麼她還是知道的,那是位面之器的標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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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玖看了看頭頂上的無名劍,用了的嚥了口唾沫,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鑄造者道:“所以,無名劍是一件位面之器?”
“廢話!我都把自己命獻出去了,當然是位面之器,你以為太古凰境的人命這麼廉價的?”鑄造者回復的語氣有點不耐煩,看樣子是對鶴玖的蠢萌不太滿意。
“不是,不是。”鶴玖趕緊道歉,她還想得到無名劍呢,要是惹火了鑄造者,那絕對沒可能得到了。
“都是你,害得我都記不起剛才說道哪裡了,我說到哪了?”鑄造者語氣還是有點不耐煩,但是對於顯然程度輕了。
“您剛才說到了自己是最後一抹神識了。”察覺到鑄造者態度有點變化,鶴玖感覺還有戲,趕緊運轉大腦,飛速的回覆了鑄造者的問題。
“對,我是最後一抹神識。”這時候的鑄造者像是一個從沉睡中驚醒的老頭,眼神有點迷離,樣子倒是莫名有點搞笑,一旁的鶴玖雖然想笑,但是隻能強行忍住。
鑄造者顯然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萌,畢竟他現在已然是要到消散的邊緣了,能多看劍中世界和劍魂一眼是一眼,根本不關心自己的狀態。
鑄造者努力催動著劍中世界的天地元力,將其吸收入體內,試圖讓自己的身形能多存在一會兒。同時,他用溫和的聲音,繼續向鶴玖講述道:
“你知道嗎?正因為我的靈魂力量沒有完全灌輸給小黑,導致她的性格中,少了一份灑脫,這也是為什麼這百萬年來,她一直沉浸在失去我的悲痛中,無法自拔的原因。”
“那您······”鶴玖第三個字都沒說出口,就被鑄造者蠻橫的打斷了,這時候他的情緒異常的暴躁,朝著天空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我後悔啊,我當初就不該心軟留在最後一點靈魂力量,至少這樣她能很快的走出來,而不是為了我在劍中世界悲傷百萬年啊!”
鑄造者的淚終是沒能倒流,悔恨、痛苦的淚水,從他眼中出現,縱使望著天空,還是斷了線般的流淌著。
隨著鑄造者的流淚,劍中世界天地突變,烏黑的雲彩毫無預兆的出現,狂風呼嘯,瓢潑大雨很快就落了下來。
雨中的情緒,不再是祝福與灑脫,而是一種粘稠的悔恨,如同強力膠水一般的悔恨,粘在鶴玖的心中,久久難以消亡。
粘稠的悔恨,帶著鶴玖的心,升到了悔恨的頂峰,是的,那已經不是悔恨了,物極必反,那是一種堅決,一種發誓不讓悔恨再次出現的堅決!
“不!”剛甦醒的劍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鑄造者最後的神識,在空中漸漸破碎、匯聚,最終化為一縷淡金色的光芒,射進鶴玖的眉心。
“這是我在這百萬年的時間裡,研究出的一套劍法,名為無心劍法。
你只有將你心中面對失敗的灑脫投入劍中,才能將這套劍法完全的發揮出來,希望你的灑脫,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小黑,讓她漸漸走出來。”
這是鑄造者的最後一段話,鶴玖把這段話深深的烙印在腦海裡,同時她對著鑄造者消失的地方,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達對鑄造者的尊敬。
“不要啊!你不要離開我!為什麼!”劍魂痛苦的大喊著,喊聲響徹雲霄,無論是天上的雲朵,還是遠處的樹葉,都發出了“嚓嚓”的聲音,彷彿是在與劍魂的悲痛形成共鳴。
雪,開始在劍中世界出現了,一開始只是雪子,細細的小冰粒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呲呲”聲,彷彿是在悼念鑄造者的離去。
然後是小小的雪花,小米粒一般的雪花,宛如美人的淚水,落在雪子融化而成的水面上,發出悽幽的“釘釘”聲,像是在痛心鑄造者與劍魂的陰陽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