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衛生間外的動靜,我慌忙縮回了手,一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只見門外不遠處,不知何時歸來的藤藤菜,正目光陰鷙、面色冰冷的盯著我看,瞧他那副擇人而噬的詭異模樣,簡直就如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野獸。
被藤藤菜這副形容嚇了一跳,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有些膽怯的問到:“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是出去找菲了嗎?”
見我相問,藤藤菜這才彷彿回過了神,逐漸鬆弛下緊繃的面容,朝我身後的衛生間裡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回到:“是去找菲了,不過才剛出門,就碰到急匆匆跑回來的方雷生和陳逸晨。聽他倆的意思,他們似乎在前面的玉臨溪裡發現了一個漂浮的人影,可是由於離得太遠,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菲。反正不管是誰,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已經通知了其他人準備前去援救,你也趕緊過去搭把手吧!”
聽藤藤菜這麼一,我的心裡便是咯噔一下,正打算奪門而出,卻突然回想起虎子先前對於他的態度,不免又放緩了腳步,回頭疑惑的問到:“那你呢?你不去救人嗎?”
藤藤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我們什麼都沒準備,總不能空手去救人吧?你先趕過去,我拿點東西隨後就到。”
他的話讓我無法辯駁,為了不在這緊張的時刻撕破我們留給對方的虛偽臉皮。我只好懷著滿心的不安和忐忑緩慢走向了樓梯。然而身後的藤藤菜,卻並未像他的那樣收拾好東西迅速趕來,反而“呯”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那道暗藏‘詭異之鏡’的房門。
走到樓下,客廳裡早已空無一人,就連原本留守的陳玉兒也不知所蹤,料想應該是得知方雷生他們帶回的訊息,心中擔憂歐陽菲的安危,也跟著過去救人了吧。
好在這棟樓由於建在荒山野嶺的緣故,屋裡一直常備著好幾個手電筒和大量電池,而我在白的時候,就已經看過這些東西存放的位置,所以輕而易舉就找到了一個大號的手電筒作為照明工具。待我再次來到屋外,邊的毛月亮也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完全隱入了烏雲之中,眼前的篝火堆,更是油盡燈枯,全無半點星火。打著手電向著玉臨溪邊的位置晃了一晃,我看見漆黑的夜幕中,玉林溪邊正有幾條光線在雜亂的晃動著,但那光線卻並非手電筒中本該投射出的亮白色,而是呈現一股詭異的幽綠。
那邊亮光的位置,似乎也看到了我的手電光,衝著我揮動了一番手裡的電筒。可見我許久都未作出回應,其中一道光線,終於發出了我們平時約定的暗號。不過這一次,這道手電光閃爍的訊號卻並不是‘一切ok’的三長兩短,而是‘大事不妙’的三短兩長!
見此情景,我縱然心知玉臨溪裡漂著的人絕不會是歐陽菲,但這‘大事不妙’的暗號,卻還是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一邊加快了腳下不斷前行的步伐,一邊暗自猜測:這‘大事不妙’的,到底又會是誰?
一路跑趕到黃泥巴路的第三個拐彎處,早有一人遠遠迎了上來。我將手電筒對著他照了一照,在剛剛看清到底是誰的同時,便聽他焦急喊到:“別照了,師父,是我啊!你趕緊過來看看河裡漂著的人,簡直是難以置信!”
我見他看到是我過來了,只了這麼一句,就又轉頭往溪邊跑,連忙加快速度追上。一邊追,一邊有些喘息的問到:“溪裡漂著的冉底是誰啊?馮子,你倒是清楚啊!那人死了還是活著呢?”
“人都泡的浮起來了,還能活著嗎?對了,你有沒有碰到方雷生和陳逸晨?他們回房去拿竹竿、繩子了,你從那邊過來,怎麼沒和他們一起?”這是舒將軍的聲音,由於第三個彎道就在玉臨溪的旁邊,而我和馮子這一答一問之間也早已臨近玉臨溪岸,所以我的問話,倒是被舒將軍聽見給了作答。
不過對於他的問題,我卻是有些詫異,不免驚疑的回到:“你方雷生和陳逸晨還沒過來,我出門的時候沒看見他倆啊?而且據藤藤菜:他們兩個應該是將這溪水裡有饒訊息帶回去後就立刻回返了,沒理由比我過來的還遲啊?”
舒將軍聞言,也露出一副疑惑神色,但想了一想見毫無頭緒,便乾脆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或許是出門之後又去找別的可以使力的東西了吧!你趕緊過來,這溪水裡漂著的人,我怎麼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像是。。。”
“像是誰?你倒是啊!”看舒將軍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我沒好氣的追問到。
可舒將軍卻是深鎖了眉頭,有些猶豫的答道:“沒能眼見為實,我怎麼能亂話?再,這想法太過詭異了,要是錯了,豈不是咒別人嗎?”
“哎!行了,我還是自己看吧!”眼見舒將軍不願透露,反正我也到了溪邊,就懶得再去問他,索性伸長了脖子,自己向溪水中沉浮的屍體看去。
看出我的臉色隨著對溪中屍首的辨識而逐漸顯得凝重起來,舒將軍輕輕推了推我問到:“怎麼樣?”
我看向他同樣深鎖的眉頭,低聲反問:“還有誰近距離觀察過這具屍體?”
舒將軍將遠遠圍在我們身邊的眾人掃視了一圈,輕聲回到:“除了你和我,就只有馮子和虎子了。其他人知道這溪水裡漂著的人已經斷氣,都沒敢上前來。”
“虎子?虎子什麼時候過來的?”
“有一會了?怎麼了?”
“沒,沒什麼。”
和舒將軍簡短的了這幾句話,我走向距我們不遠處,一直盯著溪中浮屍不放,滿臉複雜神色的虎子,有些不確定的問到:“你是虎子?”
虎子被我這一問,問的有些莫名其妙,怪異的看著我回到:“你是師父?”
我見他答非所問,有些氣惱的接到:“你這不廢話嘛!”
而虎子竟也學著我的語氣反駁的:“對呀,你都知道是廢話,你幹嗎這麼問我?”
我被他懟的啞口無言,一時接不上話。他卻將剛才這略顯神經的對話立刻拋諸腦後,拉著我問到:“行了,師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開玩笑?你仔細看看那浮屍,像不像是。。。像不像是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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