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聞言,走到這水潭邊沿朝裡邊仔細張望了一番,這才開口到:“如你所見,這裡的確是死路一條,但是那衍卦象也並沒有錯,所以卦象所謂的水路逢生,或許指的並不是這個猶如蒸隔的鏤空地帶,為了找到真正的生門,不用在下多,諸位也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我當然明白白墨此刻的想法,但還是不解的問到:“即便我們得重回這水潭裡,可水潭這麼大,只要我們多費些時間沿著比較隱蔽的部分前行,也不一定就會撞見那異族妖女啊!你又何須如此緊張?”
白墨搖了搖頭道:“道友想的太過簡單了,那妖女既然身具魅惑異能,必定也懂追蹤獵物之術。如今更是熟識你身上純陽血脈的特殊氣息,只要你踏入這水潭半步,想必她便能立刻感知你的位置。要是以你所見的速度襲來,不出半盞茶的時間我們就會遭遇,所以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能增加求生的把握啊!”
聽了白墨的話,眾人對我們此刻面臨的困境又有了新的認識,紛紛露出一臉焦慮模樣。
見我和白墨對話完畢都各自陷入了沉思,一旁沉默許久的馮子,突然開口問白墨到:“白墨兄,你要是有辦法擾亂那妖女的注意和判斷力的話,能不能給我們爭取一些出逃的時間呢?”
白墨聞言一驚,猛然抬頭盯著馮子到:“此話怎講?”
馮子給了他使了一個眼神,走到我的身邊,冷不丁的就拔了我幾根頭髮捏在了自己手上。我哪料到他會這樣,頓時抱著頭皮呲牙咧嘴,正打算開口罵人,卻被白墨略帶一絲欣喜的搶先道:“對呀!馮兄果然好法子,在下倒是愚鈍了!”
這是我自從遇到白墨以來,第一次見他展露笑顏。愕然之餘,不由抱怨道:“我去你大爺啊,馮子!你要拔老子頭髮能不能先打個招呼,讓老子有個心理準備啊?還有,你們兩個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趕緊的出來,別再打啞謎了。這都他媽什麼毛病?”
馮子被我怒懟,憨笑一聲答到:“抱歉啊,師父,一時興起就忘了給你了,不過這點子確實能救我們的命,你聽我給你細細道來啊!”
原來在聽聞白墨所,那異族妖女能夠根據純陽血脈氣息鎖定我的位置之後,馮子就想著要是每個饒身上都帶上我的頭髮血液之類生於我血脈之中的東西,定會讓那隻能根據血脈氣息定位的異族妖女混淆視聽,分辨不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個我同時出現,又不知道這些分散而走的血脈,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時缺失判斷,從而給我們爭取突圍的時間。
可是這樣一來,又引申出兩個問題:第一、別人雖然能夠帶走我的血液毛髮將目標分散,但血液毛髮的劑量又能有多少?若是那異族妖女還能根據氣息知曉這純陽血脈濃郁程度的話,這個辦法顯然也是白搭。第二、就算異族妖女判斷不出來血脈濃度,但也不會對這麼多目標置之不理,所以被她盯上的目標還是危在旦夕,這就勢必導致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必定會遭遇不測,這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將這兩個顧慮告訴眾人,徵詢大家的意思。最後統一的意見是:以目前的情形看來,這是唯一一個還能挽救大多數人性命的辦法,所以大家都甘願冒險一試。況且那異族妖女只求和純陽血脈結合來突破自己的修為,在不確定眾人身上到底誰才有純陽血脈之前,一定不會貿然出手將我們致以死地。相對而言,還是能夠放手一搏的。
看眾人為了生存下去,都甘冒風險在所不惜。我點零頭到:“好吧,既然是這樣,就算把我頭髮剃光,也要為大家爭取保命的機率。不過這一次,婉心、菲,以及還在昏迷的舒將軍就不要冒險了,這假扮純陽血脈的事情,就交給白墨、虎子和馮子三人吧!”
葉婉心聞言,微皺眉頭正要話,卻被我抬手製止到:“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畢竟舒將軍無法行動,還需你們兩名女子照顧,而帶著他的話,游泳本來就不方便,要是遇到那異族妖女就更難脫身了。”
見我敲定此事,葉婉心只好作罷。我這才轉身又問白墨到:“白墨兄,按照現在的計劃來看,大家下水之後就要分散而行了。你那有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之間保持聯絡的道術,也好讓眾人擺脫危險後再次匯合啊!”
白墨聞言想了一想,又從懷中掏出一摞黃紙。我見他將手懸在半空,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擼起袖子將胳膊上的傷口露了出來。
白墨藉著我的血,重新畫了幾道和先前不一樣的符咒。分發給眾人到:“此乃‘靈犀符’,取心有靈犀之意,只要每張符咒都滴入諸位一滴血液,這張符便可根據持符之人距離的遠近,變換符紙上血滴顏色的深淺。而危急時刻,持符之人只需將手中符咒撕碎,他人便可感知何人遇險,及時施以援手。”
虎子拿著符紙,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白墨,由衷的獻媚道:“這可趕的上軍用雷達了啊!不但能夠探測自己饒位置,還能起到預警的作用。白墨大師,你們道家的符咒真是巧奪工、功參造化!那個。。。你,收不收徒弟啊?你看我合適嗎?”
白墨自然不會理會虎子的糾纏,見我們都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符紙,又將符紙輪換一圈,做好了準備之後,這才對眾人繼續道:“好了,如今各位手中都持有一張滴入我等血液的‘靈犀符’,待得下水之後,切忌需儲存好。這符咒雖已被在下施了‘避水咒’不懼被水浸溼,可若是不心遺失的話,這水域廣闊深遠,再想保持聯絡也就難如登了。”
我看白墨叮囑的仔細,也知道這其中關係重大,再次對眾人交代了一遍要謹記白墨的話,順道將一大撮頭髮用登山鎬割下,沾滿了自己胳膊上的血跡,用白墨空餘的黃紙包好,分發給準備假扮純陽血脈的三個人。
馮子接過我遞去的黃紙包貼身藏好,轉頭對白墨問到:“對了白墨兄,我們這次下水之後,到底要往哪走?怎麼才能找到你所謂的生門所在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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