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馮子嘴裡叼著手電,下行的速度卻是不慢,想必這道陡坡看似攀爬艱難,實則卻並不算陡峭。而更讓我們納悶的是,從坡頂上看去,他嘴裡的手電光在下行了大概八、九米時,竟然猛的一陣晃動後,才又逐漸平穩了下來。接著,緊緊墜在虎子腰上的力道便是猛然一鬆,使繩子上的重力頓時失衡,讓他蹬蹬蹬的連退了三、四步這才穩住身形。
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熱汗,虎子喘息到:“這。。。這就到底了?這一次。。。怎麼這麼快?”
我搖了搖頭疑到:“不知道啊!我們剛才用手電照過,按理,這個大坑也是深不見底的,馮子沒道理這麼快就爬到底啊!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我們疑惑間,一直伸長脖子看著坑下的葉婉心,卻突然拉了拉我:“明滅哥,你快來看,馮哥的手電一閃一滅,節奏忽長忽短,是不是用你們約定的暗號在叫我們下去?”
聽了葉婉心的話,我也連忙將脖子伸向坡下看去。果不其然,馮子手裡的手電光正在以三長兩短的律動閃爍著,可奇怪的是,這手電光線並不是直直對著上空或者傾斜向我們的位置,而是刺向了對面的35度角。雖然不知道馮子在搞什麼鬼,但他既然打出了安全訊號,想必下面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連忙招呼虎子和歐陽菲過來,商議了一番下坡的順序,便依次開始向坡下攀爬。
由於虎子還得做樁基,這一次反而是我排在了最前面,不過這一段坡壁確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好爬很多,沒過多長時間我便安全來到了馮子所在位置的上方。可就在我準備再下一步與馮子匯合時,腳下卻猛的一空,身體半懸在了空中,險些失重摔下懸崖。而正當我驚魂未定之際,身下一雙手卻又穩穩抱住了我的雙腿,將我奮力一拉,雙雙乒在霖上。
感受到身下之人傳來一聲悶哼,我慌忙爬起,將被我壓在身下的人拉起問到:“馮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子這一下摔得不輕,又被我砸了個正著,揉著磕疼的後腦勺抱怨到:“你沒見我的手電光是斜著向對面打嗎?這都猜不到,你笨不笨呀?”
我沒好氣的反駁道:“我去,我怎麼知道你手電斜著打是幾個意思?萬一是你個人愛好、生活習慣,難道還叫我琢磨半嗎?”
馮子聞言,負氣到:“哎呀,你還來勁了?早知道我就不救你,讓你摔下去算了?”
我笑道:“哎哎,不帶這麼欺師滅祖的啊!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為什麼這坡突然從中間缺了一截?”
馮子依舊沒有放下揉著腦袋的手,而是將手電筒衝我一遞,到:“缺了一截算什麼,你自己好好看看吧!注意後面的凹陷啊。”
經馮子提醒,我將手電光線向四周照去,這才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竟然是自半坡腰間凹向內部的一處平臺。這段凹進坡壁的寬闊平臺大約在一百平米左右,而自這平臺再往下面,才是近乎平直、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更讓我驚訝的是,隨著手電光對著身後凹進坡壁的平臺深處照去,光線之下竟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道巨型石門,這裡出現的這道石門,比之前我們在隧道里發現的那處石門不知道巨大了多少倍,幾乎佔據了整個平臺所對應的陡坡凹面。只是這平臺和石門全部都被上方凸出的陡坡遮擋,所以剛才朝下看的時候才沒有發現。
這莫名其妙出現的詭異石門,看得我心中直發毛,不由對身邊的馮子問到:“你去看了?”
“還敢去看?上一次那麼個門,後面就有頭難纏的屍怪,這一次這麼大的門,後面還指不定有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你忘了菲的她們逃脫時候,所面臨的處境了?既然一路下到這裡還不見屍怪的蹤影,不用想也知道它們在哪了呀?”
“那怎麼辦?要不原路返回?”
“返回你個頭啊!別忘了我們來這是為了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舒將軍又不是鮫怪的兒子,你這比喻一點也不恰當。”
“少貧嘴,去給虎子他們發訊號,讓他們繼續下來。”
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菲和婉心下來的時候,我都聲提醒了一番,所以她們倒是被我和馮子順利的接住了。
不過在兩女順利抵達後,又等了許久也不見虎子下來,我難免有些急躁,看向葉婉心問到:“婉心,虎子在搞什麼鬼?你們下來的時候,上面沒什麼異樣吧?”
葉婉心回到:“沒什麼異樣啊!虎子哥接連放了我們四個人下來,想必是體力消耗過多,還在休息恢復吧。要不,我們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