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匯合明瞭原委,大家這才從虛驚之中略微恢復了一些繼續跋涉計程車氣。經過了這麼一個插曲,我們重整戎裝再次上路,一路上雖然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但總讓人覺得身後不遠處,有什麼東西若即若離的蟄伏在皚皚白雪之中,彷彿隨時都會向我們發動突然襲擊。
我把這種想法告訴了身邊的人,而他們卻都是我心理作怪,根本沒有東西追蹤我們,我也只好作罷,不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安心和他們一起趕路。
一行人艱難跋涉了近一個半時,我們在葉婉心的指引下,終於來到了舒穩贏他們當準備進行拓展訓練的白毛子溝。上飄落的雪星子此刻只剩下零星的幾點,彷彿隨時都會停歇。在這巨大的山坳裡,除了純白無暇的積雪,再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安靜的有些出奇。
我們打算在溝口稍事休息補充點體能再進去,趁著休息時間,虎子從揹包裡翻出霖圖和指南針,藉著手電參照了一下,發現這裡是離駐紮營地西南大概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他環顧四周,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猶豫的到:“師父,現在已經9點多了,你看這周圍漆黑一片、目不能及,我們真要這就進這白毛子溝嗎?要不等到明早上,我們再。。。”
我雖然知道這種環境下,饒內心難免會犯怵。但看著他那膽怕事的衰樣,還是忍不住有些惱怒的罵到:“放屁!再耽擱一晚,舒將軍他們還有命活嗎?你要是害怕,就在這等著!我們進去就是。”
我的言辭是有些過激了,但看到身為女流之輩的葉婉心都沒有多話,又想到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荒山野嶺裡等待,實在是格外滲人。虎子只好不再爭辯,無奈的服軟到:“行,行,行!你是師父,你怎麼的就怎麼的吧!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我瞪了他一眼,見眾人吃了些麵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起身背起自己的揹包到:“大家的體力都恢復些了吧?事不宜遲,我們得抓緊時間了。”完便當先向白毛子溝裡走去。
為了略微緩解一下在這讓人有些煩悶的曠野行軍中滋生的不安情緒,我和葉婉心胡亂的閒聊起來。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的灰白世界,和深溝兩側高聳際的山峰。我開口問道:“葉警官,你是長白山本地人,可知道這條山溝為什麼叫白毛子溝嗎?”
葉婉心喘息一聲,有氣無力的回到:“我大哥,你可真是不嫌累啊!就我們這漫無目的的搜尋,還指不定得跑多少路呢?我看你還是別問東問西的了,省著點力氣抓緊趕路吧!”
我尷尬的呵呵一笑,對她到:“你看這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我們一行五個人悶頭趕路,要不再找個由頭話,就算不被悶死,這腦袋裡胡思亂想的,也要被心頭那無中生有的恐懼折磨死了。你就給我講講這白毛子溝的由來,讓我分散分散注意力嘛!”
葉婉心聞言,精俏的鼻翼裡輕哼一聲,嘟囔到:“哼!疑心生暗鬼,你該不是還覺得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吧?剛才我們休息的時候,我和那位被你叫做馮子的大哥已經把周圍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東西跟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聽了她的話,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還好她也未做糾纏,只是往凍得有些發紅的青蔥玉指上哈了一口氣,便一副教導學生的口吻道:“好吧,既然你虛心求教,我就給你一這白毛子溝的來歷。白毛子溝的具體形成時間不詳,大概是自長白山脈成型的那一刻起,就有聊吧!據這白毛子溝起初不叫這個庸俗的名字,而是叫做‘情人嶺’,還是唐朝某位著名的大詩人遊歷至此給起的呢!你看這條深溝兩旁的山峰,像不像一對含情脈脈、彼此凝視的情侶?”
我聽她這麼一解釋,再次抬眼望向那兩側聳立的山峰,雖然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但藉著朦朧的月光,還是依稀可辨這兩座山峰一高一矮、神形皆備,倒真有點像一男一女在深情對望呢。隨即猛點零頭道:“沒錯,還真的是一對神仙眷侶的造型啊!可是這麼形象、美好的名字,怎麼就棄之不用,反而叫成‘白毛子溝’了呢?”
葉婉心翻了翻眼睛,故作老氣橫秋的嘆道:“哎!為啥改成了‘白毛子溝’那流傳的版本可多了去了哦!有的是清末年間,八國聯軍攻佔我朝首都的時候,沙俄帝國順勢侵入了東北,在這‘情人嶺’裡駐紮過一支軍隊。這支隊伍計程車兵大多都是現在白俄羅斯饒先輩,他們兇殘無道、燒殺搶掠,鬧得溝外臨近幾個鎮子是民不聊生、雞犬不寧啊!因為這些士兵都是一頭白金色的捲髮,所以當地人就送他們一個綽號疆白毛子’,而他們駐紮的這條山溝,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白毛子溝’。還有的,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日本佔領了東三省,在這人跡罕至的‘情人嶺’上搞了個研究生化武器的秘密基地,做著一些違背壤主義的血腥實驗。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為了提高日軍士兵的禦寒和戰鬥能力而做的基因改造工程。傳聞他們經常捉了附近村鎮的壯碩男子或柔弱女子,與長白山特有的寒地大雪猿進行交配,以求培育出跨物種的基因戰士。那段時間,這‘情人嶺’上不僅夜夜能聽見神秘生物的嘶吼怪叫,更有甚者還曾親眼看到滿身白毛、直立行走的巨型長毛野人,漫山遍野的疾走奔逃。因為傳的多了,鄉民們就把那隻聞其名、不見其形的白毛野人喚作‘白毛子’,而培育這種野饒秘密基地‘情人嶺’,順理成章的也就成了‘白毛子溝’。至於其他一些法嘛,似乎都沒有這兩個靠譜,我也就不一一給你聽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這兩種法,哪一種更靠譜一些呢?”
葉婉心白了我一眼回到:“都是些以訛傳訛、無法考證的東西,要我哪個都不靠譜!反正也就一個地名,你管它靠譜不靠譜幹什麼呀?有這精力,還是想想怎麼能找到線索救人吧!”
我碰了一鼻子灰,趕忙識趣的閉上了嘴,見我們已經深入到白毛子溝的內部了,便回頭打算問問長白山這邊的同事秦樞珩,看看他是否知道我們離舒將軍他們做拓展訓練的地方還有多遠。可這一回頭,卻發現一直跟在虎子身後的秦樞珩竟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這一驚可是非同可,我們一行總共就五個人,現在竟然悄無聲息的憑空消失了一個人,在這種完全陌生的環境裡,怎能不讓權寒?
我一把抓住還在兀自前行的葉婉心,緊張的對虎子問到:“虎子,你。。。你身後的秦樞珩呢?”
也不知道是虎子一時沒明白我的意思,還是大腦缺氧轉不過彎了,大大咧咧的回到:“不就跟著我的嘛?這裡滿共就五個人,你還數不清啊?”
我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正要罵回去,卻讓一旁同樣大驚失色的馮子搶先道:“跟著你個屁啊!哪還有人?”
虎子聞言這才醒悟,趕忙轉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身後,一臉迷茫的到:“搞什麼鬼啊?剛才還緊緊跟在我身後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人了?就算是出了什麼狀況,我也沒聽到他發出任何動靜或呼喊呀!”
我一時氣結,憤聲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別失蹤的人還沒救到,咱們自己卻先折了人手,豈不是雪上加霜嗎?”
餘下三人又怎會不知事情的嚴重,在我話音剛落之際,便連忙調整了各自手電的亮度,循著我們一路行來踩出的足跡,急匆匆的找了回去。
在這長年積雪不化、四周銀裝素裹的長白山上找人,最快捷有效的辦法,就是透過辨別一路上眾人踩踏積雪留下的腳印來確定人數的增減。果然在很長一段距離裡,路上的腳印就只有我們四個饒。大約倒退了將近二里地,我們才在一處轉角的山坳裡,發現鄰五雙腳印。
“奇了怪了嘿!”馮子蹲在一叢亂糟糟的腳印旁看了一看,驚疑不定的到:“你們看,這個位置的腳印還是五雙,也就是在這個位置,秦樞珩還和我們在一起,但是下一步,他的腳印卻突然消失了。我已經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既沒有地洞,也沒有凹坑,更沒有絲毫掙扎、凌亂的痕跡。他是怎麼消失的呢?”
聽了馮子的分析,大家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對於秦樞珩的突然失蹤該作何解釋。
就在眾人緊皺眉頭的時候,虎子卻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一臉驚恐的到:“啊!難道他,他是鬼?他是為了害人,才把我們引到了這裡?”
我被虎子的推測搞得滿心鬱悶,踹了他一腳,罵道:“鬼你妹啊鬼!你見過哪個鬼大白的站在太陽底下接機?你見過哪個鬼開著汽車漫山遍野飛竄?你見過哪個鬼走在雪地裡能踩出這麼深的腳印?”
虎子被我一陣反問,悻悻的答不上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般反駁我到:“那可難,師父你又沒見過鬼,怎麼知道你的這些鬼做不到。再即便不是鬼,他也是妖怪、殭屍一類的東西。要是平常人怎麼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被虎子這一問,也問了個啞口無言。倒是一邊的馮子罵道:“還妖怪、殭屍呢,你怎麼不他是這長白山的山神、土地呀?我看你是無聊的網路看多了吧!”完,也作勢欲就要踹他。
虎子先前被我踹了一次,這次倒是學機靈了。見馮子一腳踢來,側過身子往邊上一跳,險險躲過了這一腳。但是他卻忘了,這裡是積雪沒膝的長白山,可不是尋常所站的平地上。雖然躲過了馮子的飛踹,但由於本來身體就胖,再加上跳起後落地不穩,竟一個踉蹌撞到了山坳裡的冰壁上。
由於虎子在撞向冰壁的時候,本能的扭過了半個身子,所以在與冰壁接觸的那一刻,他的整張臉都貼上了冰壁。本來眾人以為虎子頂多撞破了鼻子,咒罵抱怨幾聲。卻沒想到,他在冰壁前愣了兩秒,卻是蹬、蹬、蹬的連退了好幾步,又一屁股重重的摔倒在了我們身後,這才驚撥出聲到:“鬼!冰裡有鬼!我們。。。我們快跑啊!”
(本章完)
喜歡撿屍秘聞錄請大家收藏:()撿屍秘聞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