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江侃的眼睛裡閃過幾分莫名的掙扎,他沉沉地看著我,聲音有些沙啞,“放手。”
“我不,我不放!”我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除非你答應不扔我。”
江侃估計是被我氣到了,站在原地緩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不扔。”說罷,江侃不再跟我廢話,抱著我大步向公寓方向走去。
雨水、墨漬還有傷,我狼狽到了極點。然而那一刻,我伏在他懷裡,卻無比心安。這五年,我做夢都想讓他這樣抱抱我。
江侃一直將我抱到浴室門口,才將我放下來,動作很不輕緩,甚至有些不耐煩,“趕緊把你身上的髒東西洗了,噁心死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淺藍色的男士運動短褲,抬手遞給我了。
我愣愣地看著那兩件衣服,沒有伸手去接:我之前在江侃面前都是一副濃妝豔抹的模樣,怎麼模糊五官怎麼來,若是冷不丁地讓他看到我的素顏,他不懷疑才怪呢。江侃眼神不太好,但人家不瞎,要說一個人能和另一個人整得一模一樣,我反正不信。
見狀,江侃臉微微泛紅,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沒穿過的,你看,吊牌還在。”
說罷,像是想向我證明什麼似的,他抖了抖衣服伸手將吊牌拿起來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江侃誤會了,忙擺了擺手,急道:“江總,我不是說這個,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這樣會......”
我皺了皺眉,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說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會有損您的清白!”
“你覺得我在乎這個?”江侃一臉冷漠。
“江總,連鎖效應您不會不懂吧?您的清白被我玷汙了不要緊,可要是因為這件事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到時候損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啊。”我仰臉看著江侃,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好吧,您可能也不在乎那點錢,可您的員工在乎啊......”
江侃垂眼看著我,一臉的生無可戀,彷彿突然被我折磨地很疲憊。良久,他嘆了口氣,自顧自道:“我真是瘋了,才會在這裡聽你廢話。”
“所以,我還是......”滾吧。
“洗完澡再滾。”江侃沉聲打斷我,“你覺得你這幅髒兮兮的模樣,去大街上能打到車麼?退一步講,就算遇到個慈悲心腸的司機,你好意思把人家車弄髒嗎?”
不愧是江侃,三言兩語就把我逼到了牆角。我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我回歸之後江侃跟我說的最長的一段話。見我還是不作為,江侃頗有些不耐煩地將我推到了浴室裡,轉手摔上了門。
罷了罷了,愛咋地咋地吧。再不讓我洗澡我就瘋了!
我的左半邊臉已經腫得厲害,膝蓋還滲著血,怎一個慘字了得。洗完澡後,我換上了江侃提前拿給我的那兩件衣服,寬大的白t恤一直到了大腿處,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件淺藍色的運動短褲腰圍太鬆,以至於我走出浴室的時候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提著褲子。
整個人看起來窩囊極了,就像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傻子。
不僅窩囊,細看還有幾分猥瑣。
以至於,一手捂著臉,一手提著褲子從浴室裡走出來的那一刻,江侃當場將口裡的涼白開吐了出來。他佯裝無意地撇過臉去,嘴角卻不自覺悄悄上揚了幾分。
見狀,我心裡不覺閃過幾分惱意,當即提著褲子走了過去。
江侃不知什麼時候已將身上的白襯衫換了下來,穿上了一件休閒居家的棉質白色t恤。我低頭盯著他身上的白t恤,神使鬼差地調侃了一句:“喲,江總,你有點心機哦,你看我們的衣服像不像情侶裝?”
聞言,江侃冷冷地瞪我一眼,目光不善。我的眼神不閃不避,就那樣柔柔地盯著他,自認為充滿了“慈愛的力量”。四目相對,倒是江侃先招架不住先一步移開了目光,動作染上了些罕見的狼狽。
“江總,”我乘勝追擊,繼續挑逗,“您不覺得,您對我的態度很矛盾嗎?明明想關心我,卻又故意假裝不關心我;明明很在意我,卻又偏偏對我忽冷忽熱;我不看您的時候,您看我,我看您的時候,您又躲得比誰都快......”
“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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