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江侃的話將我的火氣堵了回去,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實在是難受得很。
“你知道傷你的人是誰嗎?”江侃開口問道。
聞言,我輕聲反問道:“趙倩倩?”
江侃吃了一驚,皺眉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見她第一眼就認出她了,那雙惡狠狠的吊眼,我怎麼也忘不了。”想起趙倩倩兇悍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無奈,“你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讓她耿耿於懷這麼多年?沈巧是這樣,趙倩倩也是這樣,她們為了整我,竟然不惜賠上自己。”
江侃看著我,眼睛裡掩著淺淺的心疼:“那你打算怎麼辦?需不需要我找個律師處理一下?”
“這件事你別插手,這是我和她的事情。新賬舊賬一起算,我會親手把她送到監獄裡!”我看著江侃,莞爾一笑道:“從法學院畢業這麼多年了,我還一場官司都沒有打過呢,就拿她練練手了。”
江侃輕笑出聲:“行吧,隨你。”
江侃把我送到了酒店裡,臨走特認真地問了一句:“你倆到底什麼時候分手?”
聞言,我不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這是在挖牆腳嗎?”
江侃倒是坦蕩,不假思索地答道:“你才看出來啊?我這叫化悲憤為力量。”
確切來說,是化悲憤為挖牆腳的力量。
江侃無恥的程度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我氣沖沖地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倆好著呢!顧柏可是我初戀......”
不知是哪個字眼刺到了江侃,他的臉上忽而閃過一絲受傷。他努力地掩了掩臉上的情緒,不動聲色地將那縷憂傷藏在玩世不恭的面具下面。江侃假裝毫不在意,笑得有些不自然:“初戀有幾對走到最後的?我等著你們分手。”
“萬一呢......萬一我們偏偏就走到最後了呢!”我得寸進尺,繼續說話刺江侃。
“你也知道是萬一啊。我為什麼放著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機率不信,偏偏信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呢?”江侃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
顧柏胳膊上綁著繃帶,晃晃悠悠地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見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哎,那邊那男的,你碰我女朋友做什麼?”
咳咳,演技有點浮誇了大哥。毫不誇張地講,顧柏演出了“欠揍”的精髓。
聞言,江侃狠狠地剜了顧柏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江侃的身影一消失,顧柏就捂著肚子毫無偶像包袱地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江侃離開的方向說道:“這哥們兒太有意思了,這戲我都不忍心演下去了哈哈。”
第二天早上,我和顧柏在酒店餐廳遇上了,就一起吃了個早飯。早餐是自助式的,我只拿了幾隻餃子和一碟醋。我夾起一隻餃子一整個放進醋碟裡,泡了幾秒鐘後心滿意足地夾起來放進了嘴裡。顧柏目瞪口呆地盯著我,開口道:“你不是不吃醋嗎?”
誰告訴你我不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