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鐘的時候,趙哥給我打了個電話。其實在接通電話的前一秒,我想的是:那瓶酒到底多少錢?要不乾脆跑路算了。
我原以為趙哥會罵我一通,然後凶神惡煞地讓我賠錢。說實話,我不怕趙哥罵我,我怕的是賠錢。我大二的學費和住宿費都還沒有著落,再讓我賠錢,我只能“要錢沒有,要命不給,要人隨便”了。
趙哥並沒有在電話裡難為我,相反,語氣裡生硬的友善讓我不安。趙哥說要給我結算一下工資,讓我去酒吧一趟。
到酒吧後,我將熨好的制服疊得整整齊齊,還給了後勤部。還完制服後,我特地到吧檯那邊瞄了一眼價目表。在看清價格的那一瞬間,我差點暈過去——我果然賠不起。
當我支支吾吾地問趙哥能不能分期付款的時候,趙哥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了我手裡,裡面是一沓紅彤彤的現金。我對金錢一向敏感,目測那一沓至少有萬把塊。
“aurora,這是你的工資。”趙哥扯出一個友善的笑,笑裡甚至還帶著一絲突兀的諂媚。
我忙不迭將錢推了回去,有些心虛地說道:“您算錯了吧,我才上幾天班啊,而且那瓶酒......”
“那瓶酒,我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你不存在失誤,不用你負責任。”趙哥搶白道。他的笑依舊醒目地掛在臉上,看得我直發毛。
“您......不會是想讓我賣身吧?”遲疑了一下,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哪敢啊!”趙哥又把錢往我這邊推了推,“之前鬧過一點不愉快,別太放在心上,拿著吧。”
“我承認我很缺錢,但這錢來得太蹊蹺,讓我不安心。除非......”
“除非什麼?”趙哥有些迫切地搶白道,那架勢不像是在往外送錢,倒像是在問我要賬。
見狀,我清了清嗓子,大著膽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除非你跟我籤合同,寫明你不會讓我還,額……寫明不附任何條件。”
沒錯,佔便宜也要佔得有據可依。彼時,我暗暗在心裡為自己的法律意識點了個贊。
聞言,趙哥愣了一下,不知道被哪句話戳中了笑點,忍不住盯著我笑了起來,“沒問題沒問題,回頭你擬好合同送過來就行了。”
說實話,趙哥的善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至今我都想不明白,趙哥突如其來的善意因何而起。正如至今我都沒有辦法正視,當初如此幼稚的自己。——很顯然,這件事又在我的黑歷史上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還有一個問題。”趙哥轉身正要離開,我忙不迭追了上去。
趙哥以為我又要提什麼不著調的要求,眉頭不覺蹙了起來。我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請問昨天是誰送我回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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