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正在軍營中散著步子,忽然同一個帳子計程車兵過來說魏將軍要見她。
她當即心中便是歡喜,看來她今天一展身手果真是引起了魏將軍的注意。剛剛的事情魏將軍也是有心的在庇護她,看來他是惜才吧,此次讓她過去看來是好事。
她立即的應和著,然後跟著士兵去了魏將軍營帳。
就在撩起帳簾的那一瞬間,她立即的轉身逃走。被慕容連峰喚住!
“我看你還能夠逃到哪裡去!”
清水也駐了足,的確現在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她索性轉身走進了帳子。瞥了眼慕容連峰,語氣怨懟的道:“我現在已經進了軍營,也不是你說能夠離開就離開的!”
木已成舟,她倒是想看看慕容連峰能夠將她怎麼辦。赤狄的軍規向來嚴苛,可不會因為她一個人,也不會因為慕容連峰更改。
“你……”現在再教訓她也毫無意義,他被氣的臉色變了幾變。清水由他看著保護,現在卻進了赤狄軍營,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向殷商解釋此事。
“你簡直太放肆了,我的話不聽,連公子的吩咐也不聽了嗎?真是胡鬧!”
“慕容大哥,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鐵了心要入軍營的。你們再想著怎麼想保護我,讓我不受傷害,可我終究是要去面對那些國仇家恨,我更需要親自的為女兒報仇,誰都阻攔不了我,不僅你,即便是表哥也不行!”
她說的堅定,不容任何的動搖。
“你……”
“慕容大哥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去操練槍法了!”說完轉身離開。
慕容氣的火冒三丈,卻發不出來,發火也是於事無補。
魏庚辛上前勸了幾句後,安慰道:“大小姐現在在梁濮的帳下,屬下會支會梁濮將大小姐安排到看守兵馬糧草或者是軍伙房去,也免去危險。”
慕容連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暫時只能夠如此。
回到連府,南軒還在院中跪著,身子搖搖晃晃,雙手死死的抓著身側的衣襬。顯然是離開這一日他並沒有討巧逃避責罰。看著他隱忍的模樣,心中卻又幾分疼惜。可轉念想到清水現在的處境,卻又氣憤。
“小師父。”他聲音微弱有些許的嘶啞。
“起來吧!”他伸手去扶南軒,口中卻教訓道,“此次你闖下這麼大的禍,我現在雖然饒了你,但公子知道後怎麼處治你,我也為你求不得情。”
“謝小師父。”他心中雖然還一直認定讓清水進軍營並沒有錯,畢竟這是清水所求。但是現在也不敢再反駁,否則又要遭慕容連峰責罰。他雙腿都要斷了,可再跪不了了。
肅王府,荊元麟呆若木雞的坐在水墨閣後面的水亭中,眼睛直直的盯著水面一動不動,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靈脩走進水亭,見他這般模樣也不敢打擾,侍立在一旁。
許久,荊元麟目光才慢慢從水面移到面前石桌上的茶盅。
“什麼事?”他聲音低沉的問。
“連峰公子那邊傳來訊息,已經在軍中找到了夫人。只是無法將其帶回。”
他再次的抬起目光看向水面,“備車,我要進宮一趟。”
“王爺是為了夫人的事情?王爺真的要……”
“去吧!”荊元麟精神頹靡,說話聲音都是懶懶的,沒有絲毫力氣。
靈脩看荊元麟如此狀態,顯然是含著一種無奈做的決定,他也不再勸說。
皇宮內。
皇帝正在後花園逛園子,一個太監過來稟報肅王求見。皇帝卻是好奇了,看了眼身邊陪同的寒王笑著調侃道:“這個元麟,平素朕不召見他,他很少主動進宮來,今日倒是奇了。”
寒王稟道:“肅王求見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向皇兄稟報,臣弟先告退了。”
皇帝知道寒王的用意。他與肅王兩個人這麼多年的一直都是這種狀態,能不碰面就絕不碰面,即使碰面能不說話也絕不說話,此次也是不想尷尬。他也有心的勸了兩人幾次,這兩人依舊如初。兄弟隔閡快十年。
“你也不必退下,有什麼事情還是你聽不得的。”皇帝故意道,吩咐太監去將肅王請來。
荊元麟見到寒王在,錯愕一下,立即的別過目光,朝皇帝躬身施了一禮。然後對寒王點了下頭當做是問好。畢竟在皇帝面前,他並不想顯得自己太過違拗皇帝幾次相勸的好意。
“你今日來肯定是重要之事,說吧!”皇帝笑著道,倒是很期待。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做好一副慢慢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