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復辰沒想到她竟然說跳就跳,著實被嚇壞了,立即飛身而去抓清水,卻發現一個雪白的身影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清水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愣了下,怎麼他也來了?剛落到地上,她慌忙的從荊元麟的懷中掙脫,轉身正準備逃,秦復辰在另一側,將她堵在了中間。這一次是真的逃不掉。
“將夫人帶回王府。”荊元麟不冷不熱的吩咐一句轉身上了馬車。
此時侍衛也匆匆從客棧出來,清水被逼迫的鑽進馬車中。
“你認為在這蒼狼城,你能夠逃的掉嗎?”
“你……你不是說我出得了肅王府,你就放我自由的嗎?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只是說你逃的掉,並未說是逃出肅王府的門牆。”
“你……”卑鄙無恥!清水將罵他的話嚥了下去,這個心狠手辣厚顏無恥之人,如此罵他,他不知道能夠做出來什麼非人的事情來折磨她。
荊元麟只是淡淡的笑著,看她氣得緋紅的臉頰,並不說話。
兩人一直沉默回到了王府,她跟在荊元麟的身後直到主院,荊元麟才轉身看了眼她一身的裝扮。粗布短衣,簡單的一個髮髻盤在頭頂,故意將自己描摹的粗眉細眼,面板蠟黃,加上本就是清瘦的身材,一眼望去的確像個小廝。不仔細還真分辨不出來她的容貌,易容的本領真的不錯。可即便是如此,她還是難逃出他的追尋。
他回走了兩步,笑著道:“若想逃的出肅王府,想在侍衛追捕的時候能夠再次的脫身,不是靠你那點小聰明就可以的。連從這些侍衛手中逃脫的本事都沒有,你怎麼能夠逃得掉?”
清水瞪了他一眼,就會說一些風涼話,她怎麼可能是侍衛的對手,若是能夠從侍衛手中掙脫,這肅王府還不是任由她來去?轉念一想,荊元麟說的也有道理。
荊元麟轉身向主屋走去,隨口對身後的秦復辰道:“送夫人回飄絮苑。”
“是。”
離開主院,清水看了眼秦復辰,上下打量了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武功真正如何,但是能夠作為肅王府的侍衛長,必然不會低。
“若是依你的武功,你能夠從王府逃的出去嗎?”她詢問。
秦復辰認真思索了一下,回道:“勉強,但想不被侍衛和家丁發現而逃出,應該不可能。”
連他都做不到,那豈不是她要武功在秦復辰之上?這怎麼可能?但是她也沒必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得離開,只要逃出去不被再抓回來就行了。
“侍衛每日是什麼時辰演練的?”
“早上卯時,晚上戌時。”秦復辰笑問,“夫人也要習武嗎?”
“你沒聽肅王說了嗎?我不練武我能逃得掉嗎?他不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了嗎?我能辜負他嗎?”心中卻是暗罵荊元麟是個神經病,讓人永遠摸不透他心思。
次日,清水按照秦復辰和他說的地點,早上卯時便到了演練場,發現府中的侍衛已經全到了。可自己這個水平和侍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看著侍衛演練的都是攻防,她根本就學不來,總覺得腳像踩在漂浮的木板上,總是站不穩。
如是半個月,她感到腦中記住的都是招式,可根本就耍不出來,還幾次將自己劃傷。這些武功的招數不是她現在的階段能夠學的。心中也是氣惱,當初跟隨儲暉和慕容非得時候怎麼就不好好的學武,現在用到的時候才後悔。
但是她並不就此放棄,這也許真的就是她唯一能夠離開肅王府的機會,雖然知道荊元麟不會這麼好心,必然是還打著什麼算盤,可對於她自身來說習武並非是壞事。她每次都慢慢的參悟,卻總是失敗。
這日,早上的演練結束之後,秦復辰走到她身前將她剛放下的劍重新的遞給她。“屬下教夫人吧。”
她愣了下,這麼好心?“你就不怕肅王知道?”
“夫人不也說了,這是王爺給夫人指的一條路,又怎麼會怪罪屬下呢?”
“果然,不知道他心中又有什麼陰謀。”
秦復辰笑著勸道:“王爺是真心的為夫人好,夫人即便是對王爺有諸多的不滿,也不必將王爺的好心當成是惡意。”
“他能有什麼好心。”清水不滿的抱怨一句,然後便催促秦復辰,“不要說他了,快教我吧!”
“好。”
觀察了這些天,他已經摸清楚的了清水的武功底子,說白了也就只是會簡單的一些招數,對付幾個毛賊混混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侍衛面前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不過他也發現清水學武與侍衛相比自身的優勢就是她的靈活,無論是手腳還是眼睛心思都比較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