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冷冷的道:“也未見得比被你囚禁在此差!”
“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分的出輕重好壞。”皇甫卓不緊不慢的道,
儲暉和南軒相互看了眼,說是兩個選擇,其實只是一個,他們不可能會選擇第一個。
“你會如此輕巧的放了我們嗎?”
皇甫卓看向南軒,笑了下,“現在清兒的身體你最是清楚,她現在是身處什麼境況你也知曉。你也不會棄之不顧,而我也不放心讓別人來為她調理。因為你的身份註定你不會傷害她分毫,並會全心全力的保她母子平安。你我算是相互利用。”
“姐姐我自然不會傷害分毫,但是你也清楚兩次加害姐姐的是什麼人,若是你還縱容,總會有防不及防的時候。你到底是在乎姐姐,還僅僅是在乎姐姐腹中的孩子?”
“她們母子的性命我都在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夠如何。今日我放了你們之後,你們就要當做昨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牽連禍害的就不僅僅是我平王府,更會是殷公子和你們。”
“你怎樣才能夠放了我家公子?”儲暉斥問。
皇甫卓冷笑了一下,“我不會放,有本事你們就從我手中將他救走。”
“你……”南軒攥緊拳頭,瞪著他。
皇甫卓命身邊的侍衛鬆綁。他們揉了揉已經發麻的手臂和僵硬的手腕,他轉身離開,進了密室。
殷商很平靜的躺在床榻上,皇甫卓知道他並沒有睡著,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清茶。一邊飲茶一邊問:“你內傷如何了?”
殷商並沒有回答。沉默須臾,他接著道:“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還是想和你說,我並未有對不起你半分,也未有對不起虞國。我救不了殷府,也救不了止戈山莊,就像我救不了我母親和兄長一樣。這一切都並不是我想看到。”
“你有復仇的理由,也有復仇的手段。我可以容忍你殺了先皇和太子,但我不能容忍你亡了大周。我不想再看到戰爭荼毒無辜的百姓,不想天下民不聊生。你是先虞國的太子,你更應該明白。”
片刻,殷商坐起身,也走到圓桌邊。皇甫卓為他倒了杯清茶。
“你不是我,你沒有親眼所見十八年前的那場屠殺,你不會明白我虞國人的恨。這不是我一個人在復仇,是每一個虞國人。你將我關在此處近一年,我與外面毫無聯絡,所有虞國人都以為我死了,可他們真的就放棄報仇了嗎?大周就真的安寧了嗎?”
“因為十八年前,他們都親眼看著親人的慘死,看著家毀國亡。你心繫大周百姓不願他們受戰爭之苦,可曾想過當年我虞國的百姓經歷了什麼?若有一日我亡了大周,屠殺了整個皇室和朝堂,你還會和我說什麼戰爭殘酷、百姓多苦的話從而放棄復仇、放棄復國嗎?”
皇甫卓的確是沒有這麼想過,因為他所想的是讓殷商罷手。如果真的有一天如殷商所說,大周被虞國人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放得下。
“殷商,你好好在此養傷吧!清兒……我會照顧好她的。”說完起身離開。
當走到石門處,殷商開口道:“與其一直防著我,倒不如防著你身邊的人。”
皇甫卓不知他何意,轉身看著他。他以前也曾對他說過,讓他提防身邊的人。他是早知道了什麼?
“你這話何意?”
“你以為只有我虞國人在攪亂朝局,在挑起戰事嗎?”
“你知道是誰?”
殷商嘴角冷笑,猙獰的面部更顯得陰鷙狠辣,“你認為我會說嗎?”一個能夠幫著他復仇的人,他怎麼可能說出是誰。
皇甫卓也覺得這一句話問的多餘,殷商告訴他這個,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要幫他。更多的或許是讓他對身邊的人產生猜忌。但他卻不可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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