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軒再次的來到了涼亭,儲暉已經在了。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書香府邸的樓頂上,見到清院內七八個侍衛,其中東北角的屋簷下還有兩個。
“你的銀針能夠解決這麼多嗎?”
“沒聽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說完飛身而去,順利的將手中的銀針射入院中侍衛的穴中,侍衛個個身體動彈不得,直直挺立,只有眼珠子還能夠轉動。
兩人輕手輕腳,在侍衛的眼皮底下進了東北角的房間,門前的兩個侍衛幹瞪著眼睛卻絲毫動不了手,連喊都喊不出聲。
兩人進了房中,立即的掀開床鋪,轉動手柄,床榻背後的石牆緩慢的開啟一條細長的空間,可容納一人同行,石牆右側面有微微的光亮,兩人立即的衝了進去。
右轉是一條兩側石壁向下僅容一人通行的石階,走了十幾階後,再次右轉走二十幾階,此處石階可供兩人並行。石階下是一間寬大的石室,裡面有兩個火盆在燃燒,光線明亮,
石室中除了一張長桌了幾把椅子便沒有什麼大的東西,長桌上是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
兩人四處看了眼,見到旁邊有一個石門,推開石門進去,裡面是一間比剛剛大兩倍的石室,石室內擺設看上去像一個臥房,乾淨清爽,素雅簡單,一張床榻,一方梳妝檯,一個書桌,兩個書架,一張圓桌四個凳子。
儲暉走到圓桌邊,茶杯中有半盞茶,他手指試了一下茶杯還是溫的。
“這裡有人。”
南軒走到梳妝檯看了眼,並沒有首飾和胭脂水粉等東西,只有一把梳子、簡單的髮帶、玉簪和好幾個藥瓶。他倒出來細細的嗅了嗅看了看,補充的道:“而且是男人,應該是受了內外傷。”
儲暉走到書桌前,見書案上一應得筆墨紙硯,旁邊的書都是一些經史子集之類。
“這裡應該還有機關。”儲暉道。
“是,再找找。”
片刻,聽到書架處有動靜,兩人透過書架縫隙見到其後面一道石門轉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繞過書架,一身素白長袍,額前和兩鬢頭髮用髮簪簡單的挽在腦後。半張臉好似經過炙烤一般,面板暗紅凹凸不平皺巴巴,五官扭曲醜陋,脖頸處有結痂,委實恐怖。兩個人都被嚇得退了兩步。
“你們不是皇甫卓的人。”說話之人聲音稍顯嘶啞。
他們一身黑色勁裝蒙著面布,自然不會是皇甫卓的侍衛。
南軒看了眼此人的雙手,十指、手背和臉一樣都有燒傷的痕跡。他愣了須臾,慢慢的揭下自己蒙在臉上的面布。
“公子,你真的還活著,小師父的訊息是真的。”南軒激動的道。
白衣人瞥了眼南軒,然後又看向其旁邊的儲暉。儲暉接觸到白衣人的目光,才覺得如此的熟悉,那半張尚算完整的臉,讓他判斷出面前之人身份。
“公子?”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布,上前兩步俯身參拜,“屬下儲暉見過公子。”
南軒也跪了下去,膝行上前,“公子,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會傷成這樣?”
“都起來吧!”殷商走到桌子邊坐下。
儲暉和南軒對視一眼起身走了過去。
“公子,現在外面的侍衛已經中了銀針,我們現在快離開這裡。”南軒道。
殷商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們人已經進來了。”
兩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轉身,顏模帶著幾個侍衛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