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剛離開,跟蹤的人便跨進了門檻,正是跟隨皇甫深從華京而來的一個青年侍衛。
“副統領,他似乎發現了屬下跟蹤,所以中途甩開屬下。”
“這就說明他肯定有問題。最近他去過什麼地方,做了什麼,特別是關於夫人上面,一定要清清楚楚,不可有任何的馬虎。”
“王爺既然懷疑他,為何還要留他在身邊。”
“不是王爺要留,是夫人要留。而且經過白玉城他從你們手中酒走夫人之後,夫人對他更加的信任了。王爺想趕他走也趕走不了。”
皇甫深不知從哪裡走了來,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很是不屑地道:“十三叔若是真有心,姬小姐也攔不住他。肯定是十三叔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訊息或者東西。”
“襄王?”冷逍拱手施了一禮,然後笑著勸道,“既然襄王知道王爺的意圖,不如就幫王爺去探探。襄王與他年紀相同,更容易交談些。”
“我?”皇甫深白了冷逍一眼,“我可不想和他說話。”
“襄王還為白玉城被他迷昏的事情生氣?”
皇甫深想開口反駁,最終還是嚥了下去。若不是這個小子阻攔,他早就帶著姬清雅回華京,說不定現在已經到華京城了。但如今雖說皇甫卓答應回華京,卻滯留在顯州不走。都是他跳出來,壞了他的計劃,還害他被皇甫卓當眾責打,至今背上的傷都沒好。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晚膳後,他便將熬好的湯藥交給了一個丫鬟,讓丫鬟端進清水的房中。
皇甫卓接過湯藥,手在碗邊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便對清水道:“趁熱將藥喝了,晚上睡的就安穩些了。”親自的喂她。
清水笑了笑,道聲謝。
看著她聽話乖巧的模樣,他也稍稍的安心一些。
一碗湯藥喝下,清水目光猶疑的看著他,“十三哥,我一隻有一個擔心。”
“什麼?”他拿起錦帕幫她擦拭嘴角。
“我們回了華京,如果王妃不接受我,那怎麼辦?”
皇甫卓愣了一秒,接而笑著哄道:“她不會不接受,而且王府之中十三哥做主。”
“可……就算王妃接受了我,十三哥,你以後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了。”她落寞的垂下頭,摳著袖角,滿臉的委屈。
皇甫卓放下錦帕,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歉意的道:“對不起,她是王妃,是皇上賜婚。十三哥不能動她王妃這個身份。”
“十三哥是求皇上賜婚,還是皇上主動賜婚的?”她昂頭看著他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到真實的答案。想知道這民間傳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謂的真相只有他與皇甫澤二人知道,這是被迫的一場婚姻。可賜婚聖旨上卻是他主動懇求,天下皆知的都是後者。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額,“清兒,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睛看到,耳朵聽到的就是真相。有些真相是無法說出來的,或許某日你會發現它,或許這個真相會永遠的埋葬。清兒,你只需記得,你是我皇甫卓今生唯一愛的女人,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或者將來發生過什麼,我從沒有想過傷害你和你身邊的人。”
清水愣怔許久,靠在他的懷中,微微的笑了笑,“我會記得你對我所有的好。”內心深處,她也告訴自己,如果有傷害,她也絕不會原諒。
在顯州呆了半個月,儲暉一直都沒有出現,清水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顯州,她無法去尋找他,身邊都是皇甫卓的人,她只期盼他能夠來找她。
皇甫深也勸皇甫卓啟程回華京,現在清水的身體已經好了,而且南軒也說清水身上的寒毒已經清了。清水現在除了身子畏寒,其他和正常人並沒有兩樣,北上的時候,注意保暖便可。
皇甫卓徵求清水的意思,清水思索了片刻。的確這樣乾等也並不是辦法。現在因為這段時間南軒給她配的藥,她腦中會不時地閃現一些畫面,雖然一閃而過抓不住,但這也說明南軒的藥是有用的,而且回到華京,故景在前,或許更有利於她記憶恢復。
“我們準備一些東西,後日出發吧。”
“好,聽你的。”
皇甫深也不好再催促了。
次日,南軒便去多準備一切路上需要用到的藥材。只是明著,他只能夠買一些安神的藥。而清水早上需要服的藥。他只能夠用另外的方式。
坐在客棧二樓的一個小角落裡,一個年輕男子上了樓,向他這邊走來,在對面坐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給到他。“這裡整整一百顆。”
南軒接過瓶子向裡面看了眼,又倒了一顆在手中,褐色藥丸,黃豆大小。他將藥丸碾碎,仔細看了看,聞了聞,用舌尖嚐了一下,笑道:“是按照我的方子配的。替我謝謝你們掌櫃。”然後從布袋中掏出一小錢袋推給他,“記得此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放心吧。”
南軒看了眼樓下,跟蹤他的青年正走進客棧來。他起身走到窗前,從客棧另一邊飛身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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