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後方忽然來了一二十個黑衣蒙面之人,手持長劍,出手迅速狠辣。在打得疲憊的雙方中佔盡優勢,其中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策馬向大鬍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遠遠的見到大鬍子的馬,加快速度,他手中一隻飛鏢射去,正中大鬍子的手臂。他腳點馬背,飛身而起,舉劍刺去,大鬍子轉身抵擋,被黑衣人一劍挑下了馬。十幾招後,被黑衣人一劍割喉。
清水止住馬匹,調轉馬頭回來。看著黑衣人。“多謝你救了我,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黑衣人眼神帶著驚訝看著她,似乎是沒有想到此刻的清水竟然會如此的鎮定。
黑衣人拱了拱手,然後飛身上馬,“姑娘請回吧。”
清水瞥了眼地上雙目圓睜的大鬍子,他手臂上螺旋六角飛鏢,似乎在哪裡見過。腦中忽然想到了慕容非,他便用的是這種飛鏢。轉過臉看著黑衣人,他的身材顯然不是慕容非,眼神更加不是。那他應該來自平王府。
“誰命你暗中跟著的?”她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只是親耳聽到。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駕馬回去。
山匪已經死的死逃的逃。場面一片混亂血腥。黑衣人拱手一禮,一句話不說帶人上馬離開。
侍衛長李曲靖喚住為首之人,道謝並詢問尊姓大名,黑衣人並沒有透露,帶著手下的人揚鞭而去。
李曲靖指揮還倖存的侍衛收拾殘局。
樂溫哭著臉跑到她身邊,抱著她便是大哭,顯然是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安慰了她一會兒,便讓孟萱扶她到馬車內休息。她走向儲暉,他腰側被刺了一劍,雖然沒有傷及臟腑,但流的血卻並不少,看著她心疼。
唐焰正幫他簡單的包紮傷口,白絹上已經暈開殷紅一片。何太醫正在幫其他的侍衛粗略的處理傷口。
“儲哥哥,你還能騎馬嗎?”
“可以。只是側面劃傷,沒事的。”
她目光盯著他腰際上的血跡處。再看向周圍的侍衛也都是輕重不一受了傷,甚至還犧牲幾個侍衛。
“唐大哥,這裡是屬於哪個州府管轄?”
“應該屬於前面的璀陽。”
清水便叫過李曲靖吩咐道:“大家都受了傷,到前面的璀陽休養幾日,你順便到璀陽府去報案。”
“是。只是依屬下觀察,這些山匪並非是賊寇集結,他們武功路數一致,與其他賊寇功夫雜亂無章不同,他們像是專門經過訓練,特別是他們手中的長刀,似乎是軍營士兵。”
“士兵?”清水到了眼橫死在路上的幾個土匪,難道是有人故意在途中要劫殺她,派士兵假扮山匪而掩飾身份?
李曲靖接著道:“他們對此地的地形熟悉,身上多有賊性,應該是為匪時間不短,屬下猜想應該是逃兵。”
清水詫異,上百人都是逃兵?是什麼樣的軍隊,讓這麼多的人冒著被殺的危險私逃?
“你報給當地的州府吧,讓他們來解決。”
“是。”
歇息了片刻,也收拾的差不多,他們便趕往璀陽,在天黑之前抵達了璀陽城。
清水坐在桌邊,看和麵前錦帕中的螺旋六角鏢,銀光閃閃。
“小姐,你從哪裡得來這個東西?”孟萱收拾好床鋪走過來。
“是今日出手救我們的黑衣人留下的。”
“這一群黑衣人可真是奇怪,出手相救還蒙著面,也不願告知。不過這些人武功的確是高卓,出手狠辣,看著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只是不知是何許人。”
清水小心的將飛鏢用錦帕包好。
“小姐要找這飛鏢的主人嗎?奴婢去請唐大哥幫忙。”
“不用。”轉身去休息。
璀陽府接到了李曲靖的報案只是應下來,卻很是懈怠,甚至還暗中開口索要賄賂。和他說了一堆道理都無濟於事,最後李曲靖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的令牌,說這是貴妃娘娘的意思,璀陽府尹這才行動起來。
召集其他的官員和官兵,商議剿滅這群山匪的對策,並親自的帶著官兵前去埋伏。只是幾日後他們離開了璀陽城,李曲靖直接將這件事情飛鴿傳書進宮。
接下來她們行程比較順利,加上氣候漸漸地暖和,大家也不再辛苦。
抵達胥州,這裡的確是天氣溫和,正月剛過,這裡已經春意濃濃,空氣溼潤,只需要穿件外套便可。
行宮早已被打掃佈置了一邊,胥州一眾官員在行宮相迎。聽說了途中發生的事情,加派了官兵駐守。清水藉口要靜養,便讓這些官員沒事便不要過來打擾,她也活動自由。
果然是宮中待的時間太長了,剛到胥州,樂溫便向行宮內看守得下人打聽了胥州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第二天她拉著清水去了街市上,先從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