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內的皇甫泓看到面前的人,整個人都被嚇愣了。面前是什麼人他可清楚的很,他曾經怎麼對她們的,此時他似乎記得特別清楚。今日看來他是沒有生還的機會。
“姬清雅?你……你要殺了我?”皇甫泓縮在囚車的一角顫巍巍的說。
清水靠近囚牢,嘴角一笑,雙目圓睜,狠狠的瞪著皇甫泓:“不是來殺你,難道是來為你送行的嗎?你殺我秣哥哥,我自然要你用命相抵。”
“你……是你嫁禍本王,是你害本王……”
“是你自己!”弱水陰狠的咬著牙道,“你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以前造的冤孽,是你父輩沒有積德留下的惡果,就該由他們的子孫來償還。不僅是你,包括你的父母兄弟一個都逃不掉!”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與你有不共戴天仇恨之人!”溫厲一聲斷喝,一劍劈開囚車,然後一劍將皇甫泓從囚車傷挑下來。“我弟弟當日身上有多少的傷,我今日就在你身上刺多少劍。”
溫厲舉劍便對皇甫泓刺去,皇甫泓雖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在溫厲的面前不堪一擊。只兩招溫厲已經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溫厲手中的劍伴著一聲聲的慘叫,帶出一串串的血珠甩向空中。
半盞茶的功夫,皇甫泓半死的躺在地上,只見到胸口微微的起伏,眼睛半張半合,嘴唇顫動著想說著什麼,卻終是沒有力氣說出口。
原本灰白的囚衣已經被染成鮮紅血色,殘破不堪的掛在身上,渾身上百個傷口,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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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腦中閃現了當日溫秣被打虛弱不堪的躺在她的懷中,口中的血不斷的向外吐,當時她多麼的想幫他止住,他是多麼的無助,他該有多痛。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面前這個人所為!
眼睛瞬間撐大,一步步地靠近皇甫泓,蹲在他的身邊,陰冷的道:“我要親眼看著你身上的血流乾,然後將你丟進林中喂狼,讓你死了連一副屍骨都不留,永生永世做個孤魂野鬼。
“你……不得……好……死……”
“我怎麼死的,你已經看不到了。”
半柱香的時間未到,清水腳下已經全是血,甚至血順著地勢流了幾尺遠,濃濃的血腥味彌散開。皇甫泓已經閉上了雙眼,身體沒有了任何的動靜。溫厲伸手試探,毫無氣息。
“儲暉,將他扔進林中。”
儲暉愣了下,便將皇甫泓屍體拖進林中。
回到殷府,殷商正站在院中昂首看著天。四人進來,他才慢慢的收回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溫厲看了眼身邊的清水和弱水,兩人顯然是很疲憊的模樣。殷商也注意到。這幾日四人去做了什麼,殷商不用問便也知曉。他太瞭解溫厲,他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吩咐儲暉帶著清水和弱水下去休息,便轉身走進偏廳。溫厲知道是有事情,也跟了過去。
“公子,屬下擅自……”
溫厲剛要跪下請罪,殷商轉身抬手扶住了他。“即使你不這麼做,我也會讓你這麼去做的。他不可留。”
“謝公子。”
“慕容帶疏雨回虞山了,如今你已為小秣報了仇,也帶他先回去吧!”
“多謝公子,只是屬下想小秣在華京再陪屬下一段時間,等滅了大周,屬下再帶他回家。”
“也好。”殷商輕嘆一聲。“皇甫盧時日不多,谷大夫正用藥吊著他的一口氣,他如今也就只有著一口氣了。太子和相王那裡也應該要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