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圖好奇怪,路線錯綜複雜,像一個迷宮一樣。”清水道,她的確是沒有從這裡面看出什麼來。
皇甫卓也打量了一眼,畢竟是年紀比她們長些,而且是行軍這麼多年,一眼便能夠看出來這張地圖是一個陣法圖,進山的線路縱橫交錯,看上去似乎是有很多條進山之路,其實只有一條,要想進山,必須要找到這陣法的規律。
“十三叔,這會是什麼地方的呢?看著挺有意思的。”皇甫深歪著腦袋仔細的瞅。
“我也並未有見過。”
“既然是鹿岐山人留下的圖,必然是他曾經去過的地方,或許對鹿岐山人還很是重要,不如我們將其收起,待日後遇到鹿岐山人交給他如何?”皇甫深問。
皇甫卓想了想,鹿岐山人想必也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既然圖沒有帶走,看來對他也並不重要。不過他倒是很感興趣,真的想知道這個地圖的陣法是什麼。收起來也好,日後見了鹿岐山人也可詢問一二。
房間低矮,房中的光線並不好,甚至還有點悶熱,幾人便又走出來,吹吹這山谷中的涼風。
小院前面就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純淨,水流輕緩,偶爾還能夠看到一兩條魚遊動。
皇甫深叫著要吃烤魚,慕容非無奈的只能夠捨身下水去抓。溪水清冽,濺在身上涼意陣陣。
皇甫卓一邊的責怪皇甫深貪吃一邊親自的撿來一些樹枝生火。清水和弱水便在溪邊用石頭搭起了簡單的燒烤架。不多會火升起來,慕容非也抓了幾條魚上來,幾人圍著火堆燒烤。
清水聞著烤魚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想象自己也大半天沒有吃東西了。
“清水,給,這兒沒有魚刺。”皇甫卓將手中樹枝上已經剔好的魚遞過去。
清水愣了下,看他一眼,道了聲謝便欣然的接受了。吃了一口,的確是沒有魚刺,這樣味道更加的鮮美了。她立即的讓弱水也嘗一嘗。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經是黃昏了,幾個人還是意猶未盡,特別是皇甫深,好似是燒烤吃上了癮,拉著慕容非要到山裡去抓野味,徵得皇甫卓同意後,兩人便進山了。溫秣此刻心中卻有擔心,如今天色已晚,如果再耽擱,城門關閉他們今夜便回不去了。
他私下和清水、弱水說了此事,清水卻毫不在乎。她是隻要有的玩,回不回殷府才不關心呢。而且現在有平王在,她也不用擔心惡人或者是財狼等危險,玩的就更加肆意了。早就將殷商叮囑她天黑回去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如今平王在跟前,而且看著也沒有絲毫回去的意思,他也不敢開口明說,只能夠在心中祈禱。
直到入夜慕容非和皇甫深兩人才回來,卻是兩手空空。此時也城門已經關了,幾人只能夠留宿山間。
房間內只有一張床,幾人相互推讓,最後還是聽皇甫卓的決定兩個姑娘家身子弱經不得這山間霜寒露重,應該睡在房間內。他們四人就在外面圍著火堆過夜,有火堆,也不會太冷。溫秣還是謹慎地距離房間最近的地方靠著一塊石頭打盹。
皇甫卓躺在一塊帳子上準備入睡。皇甫深爬起來,蹭到他身邊,小聲的問:“十三叔,我覺得那位清水姑娘喜歡你,而且你也喜歡她,是不是?”
皇甫卓笑了下,捏了捏他的臉蛋教訓的口吻道:“你才幾歲,就這麼多心思。”
“十三叔,別還把我當成小孩子!”皇甫深氣鼓鼓的腮埋怨。
“等什麼時候你參了軍,我就不會把你當成小孩子。”皇甫卓孩子般和深兒爭辯。
深兒生氣撅著嘴巴挪開身子抱怨道:“大周律法,年過十五方可參軍,難道我還要兩三年才能夠長大?”
“是。”
皇甫卓看了眼房間,房門緊閉,溫秣坐在不遠處,猜想此刻她們都已經入睡了。
月光淡淡,將山谷照映半明半暗,晚風習習,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偶爾聽到幾聲鳥鳴,甚至還能夠隱隱約約的聽到有野獸的嘶鳴。在空寂的山谷中,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