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和林之夏同床共枕的親密愛人,哪怕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和林之夏有著一張極為相似,快要能以假亂真的臉。
儘管之前就在醫院看到過那個坐輪椅的女人,可眼下這些照片,切切實實的證明,葉斐然把一個女人整容成林之夏的樣子,隨時隨地帶在身邊。
這種行為的背後懷揣的是什麼樣心思,只要想一想,就讓泰勒怒火中燒,恨不能現在就把這人腦袋擰下來。
照片裡,葉斐然那種病態執著的眼神,讓林之夏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到底是怎麼樣的變態,才能夠弄出這種替身來?
林之夏心臟都在發顫,冷意順著血脈蔓延到全身,緊接著,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夏夏,不要怕,有我在。”
泰勒的聲音沉穩有力,在這個冰冷的雨夜裡,如豔陽般驅散了所有的陰鬱寒冷。
“這樣看來,如果楊青玉還活著,應該就是在楊奶奶那邊的地窖裡了。”
明哥和老劉的確在地窖裡找到了一個人,但是,他們實在不敢肯定,這就是楊青玉。
當他們把人帶到泰勒和林之夏面前的時候,哪怕是經歷過那麼多陰暗事情的兩人,都被面前疑似楊青玉之人的慘狀給驚得倒吸冷氣。
眼前的女人面部徹底被毀。
眼睛瞎了一隻,是徹底被切掉眼皮挖掉眼球的那種瞎法。
鼻子被削掉了鼻尖,黑突突的鼻孔外翻出來,兩隻耳朵一邊是撕裂舊傷,一邊有利器切割痕跡,臉上的其他部位,更是劃滿了刀疤。
而且,楊青玉的四肢都明顯有陳舊傷,她不能行走,是被明哥他們扛過來的,她的兩條手臂都是手腕處光禿禿的,左右手都沒了。
這不像是一個活在現實世界裡的人,更像是什麼恐怖小說裡面,被當做恐怖鏡頭用的索命厲鬼,醜陋又可怕。
然而,實際上,這個極端醜陋可怕的人,在面對林之夏他們的時候,恐懼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停地在磕頭。
明哥和老劉迅速把人拉住,苦笑著說,“就是這麼個情況,問什麼都不說,就會磕頭。”
林之夏心頭一抖,喉頭滾動,“她的舌頭還在嗎?”
明哥不敢相信的去捏開這人的嘴巴,發出極其響亮的抽氣聲。
她的舌頭也被割掉了。
林之夏胃裡一陣陣作嘔,難受極了。
她讓屋子裡的男人都閉上眼睛,然後解開了這人的衣服,胸口上那塊胎記,讓林之夏確認了她的身份。
把衣服重新扣好,林之夏難受的說,“是她。”
的確是楊青玉。
兩年前,她還活潑俏麗的名牌大學生,人生前景一片大好。
兩年後,她被永遠的留在了地獄裡。
泰勒半蹲在楊青玉面前,她還能視物的眼睛裡裝滿極致的驚恐,她抖得像是骨頭都要散架了,下意識的便想要磕頭。
一隻有力的大手拖住了她傷疤遍佈的臉,泰勒冷漠的聲音敲進楊青玉的耳朵。
“這裡是你家,劉家麵館的後院廂房。”
“劉家麵館”這四個字,終於讓楊青玉有了磕頭之外的另一個動作,她眼裡湧出淚水,不停地搖頭。
泰勒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淡得像是對可憐的楊青玉沒有半點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