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被她這突然的舉動給弄得愣了一下,知道林筱夏是把自己誤認為了薄津庭。
他們的相貌格外相像,見過的人都會發出這樣的感嘆。
再加上林筱夏喝了太多的酒,雙眼朦朧說話都是磕磕絆絆的,根本辨認不出。
她實在是想念那個男人,想念到不願承認。
因為一旦承認,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酸楚和痛苦,就會一點一點地漫延出來。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林筱夏不能展現出脆弱的一面,不能隨時把薄津庭提在嘴上。
她必須堅強,必須忍住眼淚,不可以讓圖圖看到她傷心,而跟著難受。
可是她是個人,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就算再怎麼堅強,也不能完全做到這點。
“薄津庭......”
她輕聲呼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依偎在泰勒溫暖的懷抱裡。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林筱夏覺得安心,彷彿回到了以前一般。
她發燙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泰勒,讓他的呼吸也逐漸急促了起來。
儘管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甚至想將林筱夏放下便走。
可是對方抱著他就是不肯撒手,像是怕他離開一樣,死死地箍著他。
“筱夏......”
泰勒為難地低頭看她,瞧見她因為喝酒而紅撲撲的臉頰,心是跳得越來越快。
林筱夏無意識地親吻著他的臉龐,絲毫沒發覺自己的這種行為是在玩火。
房間裡的氛圍漸漸變得旖旎,泰勒用力咬了咬牙齒,最終還是經受不住對方的主動,俯身吻了上去。
兩個人半推半就,一夜春宵好夢。
第二天天剛亮,泰勒便醒了過來,看著睡在旁側的林筱夏,心裡的情緒複雜不已。
因為他明白,對方是把他誤認為了薄津庭,才會那樣得動情纏綿。
若是知道了真相,她不知會氣惱成什麼樣。
他昨夜已經替林筱夏清理好了一切,眼見時間還早,便下樓去買早點。
泰勒剛離開不久,林筱夏便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眸。
她感覺自己渾身痠痛得厲害,稍微動一動都覺得不適。
躺在床上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林筱夏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同愛德華去學校,之後又一塊兒去喝酒。
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喝得根本停不下來。
再後來她爛醉如泥,再也想不起後續的情景。
怎麼會......
林筱夏吃力地坐起了身來,她竟然和愛德華髮生了那種事情。
即使知道醉酒誤事,她卻也從來沒有想過如此荒誕的事,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她用力敲了敲腦袋,隱約想起了昨晚的繾綣和留戀。
她不過是把愛德華當成朋友看待,就算關係再好,也不可能跨過那條界線,可是眼下她卻被狠狠打臉了。
門口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林筱夏匆匆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進來的人不是愛德華,而是提著早點的泰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