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的雙眼看起來有些無神,但還是緩緩地回答道:“我叫泰勒。”
聽到對方說出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名字,阿唐的內心有些失望。
“那你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嗎,你又在做什麼工作?”
泰勒聽到這個問題,忽然間頭痛欲裂,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已經經歷了太多次的催眠,精神早就混亂,一提到這些有關身份的事情,就容易引發不適。
“我......我是娜塔莎保鏢的兒子,”他忍住痛意,一字一句地說道,“繼承了父親的職務,保護娜塔莎的安全。”
他能夠很清晰地說出自己的身份,但阿唐始終還是不肯相信。
因為他能夠察覺得到,泰勒的身上有過被催眠的痕跡。
這樣的人說出的話,究竟是出自於本心,還是被別人給洗腦了,無人可知。
林筱夏站在旁側,看到泰勒痛苦不堪的樣子,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結束了一系列的心理疏導,阿唐和林筱夏來到了拉格斐的身旁,閒聊了幾句。
阿唐知道拉格斐是林雨溪最親近的師傅,說話也不轉彎抹角。
“你或許不知道,現在的葉斐然就跟瘋了一樣。”
說起國內的葉斐然,阿唐是感慨不斷:“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啞巴女人,容貌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還對她寵愛有加,惹得葉家格外不滿。”
林筱夏站在一旁,低眉聽他們討論。
光聽描述也能夠想象得到,這種事情葉斐然做得出來。
當初為了留住自己,那個男人做了多少瘋狂的事情,她數都數不清楚。
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手中逃脫,她不可能再重新回到葉斐然的身邊。
“阿唐,關於我的行蹤......”
林筱夏望著阿唐欲言又止,對方立即瞭然地回答道:“你放心,我不可能洩露你的行蹤,就算是看在薄津庭的份上,我也會保密的。”
“說起薄家,境況也是江河日下了,薄石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有能力,自然也不可能帶著薄家繼續繁盛。”
沒有了薄津庭的薄家,像是斷了翅膀的老鷹,想要振翅高飛也是無能為力。
眼下還沒有找到那個男人,林筱夏沒有心思去關心薄家的近況,搖了搖頭低聲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唉,”阿唐聽到這話也嘆了口氣,“可惜了,雖然我也很想念這個老朋友,但他能夠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了。”
“你說什麼?什麼活下來的機率不大了?!”
林筱夏敏銳地從他話中感覺到,對方知道些什麼內情,著急地追問道:“阿唐,你是不是得到什麼訊息了?!”
阿唐有些為難地看了她一眼,不清楚這些事情到底該不該跟她說。
“你別瞞我了,”事情關係到薄津庭,林筱夏根本無法保持冷靜,急切地催促道,“快點說!”
想到薄津庭把這個女人當做手中的珠寶一樣呵護,阿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回答道:“其實薄津庭他名下有個叫j的僱傭兵組織,專門負責執行一些隱秘的任務。”
“聽j組織說,薄津庭曾經到過那裡,然後死在了中東戰場上。”
他看著林筱夏頓時慘白的面孔,又安慰似的說道:“我也只是聽說,訊息不一定屬實,你不要太難過了。”
薄津庭死了?
林筱夏恍惚地望著窗外,怎麼也不肯相信。
一個失憶的人怎麼可能跑到中東那個地方去?
林筱夏費勁心思逃離了葉斐然的牢籠,又帶著孩子在這裡艱難地生活著,努力尋找薄津庭的下落。
日子雖然辛苦,可是林筱夏沒有埋怨過一句,更不曾後悔過。
因為她知道,自己總一天會找到那個男人,會和他和他們的孩子,快快樂樂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