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這種情況了,你還想要去哪兒?!”
雷諾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泰勒,眼神裡面充滿了鄙視。
現在的泰勒深受重傷,又因為傷口沒有及時得處理,還在發著低燒。
如今就算他想要走,自己兩下就能夠將他給截下,他再也不是那個無所不能毫無畏懼的男人了。
泰勒緊鎖著眉頭沒有說話,他也沒有精力去和對方辯駁什麼,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離開這裡,離開娜塔莎和她背後的凱倫蒂撒家族。
見對方情況如此糟糕,還在執著地想要走,雷諾是又氣又惱。
他乾脆直接給泰勒注視了一劑麻醉藥,便匆匆忙忙地去找娜塔莎商量。
娜塔莎顯然也沒想到泰勒的意志力會如此的強,在警察局裡面不吃不喝接受審問,還被車輪式一般的精神攻擊。
如今帶著一身的傷痛,卻還是能夠支撐起一股力量來。
“不行,不能這樣!”
娜塔莎越聽越覺得不安,她要的是那個男人向自己低頭,聽自己的吩咐,而不是讓他一心想著從自己的身邊逃離。
“雷諾,”她心急如焚地望向旁邊的男人,生怕泰勒下一秒就會從指縫中消失,“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轉變態度?!”
雷諾沉思了片刻,又重新抬頭看著娜塔莎道:“只能夠嘗試,再次給他催眠了。”
只要對泰勒進行催眠,讓他從心底便相信,他就是一個有罪的人,一個糟糕透頂的存在。
那就能如同娜塔莎期望的一樣,可以理直氣壯地將他禁錮在手中。
娜塔莎一分鐘也不願意等待,帶著雷諾便去了囚禁著泰勒的房間。
泰勒倚靠在床上,發著低燒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衣服也被汙血給滲透。
娜塔莎抱著一絲希望走到了他的旁側,還試圖去勸說他:“泰勒,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現在除了向我低頭,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不會真得想滿身傷痛地死在這裡吧?”
泰勒緩緩地抬起眼眸,注視著面前這個女人,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娜塔莎,你這是犯罪,只要我能離開這裡,就一定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犯罪?”
娜塔莎聽到這個詞,不禁嗤笑了一聲,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自己是怎麼從警察局裡出來的,那是我動用了凱倫蒂撒家族的勢力,才能將你保釋出來!”
“你殺了楚浮昊,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娜塔莎抬起下巴,渾然一副倨傲的模樣,“如果不是我願意保你,你早就去坐牢了!”
雷諾站在旁側,看著泰勒不予理睬,又添了一把火:“不要以為你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這件事情,就代表你沒有做過那種髒事!”
泰勒搖了搖頭,嘴唇抿得發緊。
他不相信自己殺過人,即使他的記憶是不完整的。
比起不斷給他洗腦的娜塔莎和雷諾,他更想念那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相信他是無辜的林筱夏。
“泰勒你知道嗎,”娜塔莎見他臉上沒有動容,又轉念說道,“如今就算你離開凱倫蒂撒,你也是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殺了人,即使是誤傷,那也是滔天的大罪,學校已經把你給開除了,你所有的設計也被除名,你以為自己還能夠回到學校回到公司,繼續原來的生活嗎啊?”
不愧是娜塔莎,把趕盡殺絕這四個字做得是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