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夏沒什麼不能告訴昆安載的,所以就把當年薄津庭生病的起因,失蹤時的情形都跟他說了一遍。
“我一路追著那根頭繩,那個ip查到都靈唐人街的一家中餐廳……但後來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我會繼續找他……但是我得先做完手頭的一件事,才能找到下一步線索。”
林筱夏“手頭的事情”,就是找到中餐廳襲擊案的兇手。
“所以你短時間內不會回華國?”
回國?
林筱夏苦笑,“除非薄津庭想回國,又或者葉斐然死了,否則我回去了也是四處逃命。
我的答案說完了,是蘇凝雲逃跑了嗎?你可一直沒回答我的問題。”
昆安載連說了好幾句“那個”,最後甩出一句:“蘇凝雲死了。”
“……她怎麼死了?”
林筱夏輕輕的,長長的,吁了口氣,帶有一種罪惡的痛快。
蘇凝雲對圖圖的所作所為讓她只想血債血償。
不要說什麼圖圖沒有受傷,那是在獲救的情況下,如果泰勒沒有及時出現呢?
林筱夏不敢賭。
也不願意相信蘇凝雲會改過自新。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林筱夏不得不承認,蘇凝雲死了,自己竟然覺得安心。
昆安載沒有聽出這種開心,他以為林筱夏是有點難過的。
於是趁這個機會試探道:“她想去華國找葉斐然說出你的身份,我一著急不小心殺了她。”
林筱夏沉默了好半天,昆安載聽到她那邊有人說“飛機就要起飛了”什麼的。
“昆安載,我應當為此永遠感謝你。我在飛機上,回頭和你說。”
林筱夏飛快掛了電話關機。
她一下子的倒在柔軟的商務艙座椅裡,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只想睡個好覺。
蘇凝雲已經長眠於地下,蘇孟終身監禁。
而她將前往坐擁世界半數以上時裝品牌的時尚之都,走進她終身夢想,無數珠寶設計師夢寐以求的珠寶世家。
這真像一場美麗的夢。
兩個月前,時裝設計師詹妮弗邀請泰勒為她的大秀的高定禮服設計華夏古風系列珠寶。
泰勒在上一次米蘭之行前已經邀請了謝里爾和張一弛作為助理,並向詹妮弗報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