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泰勒沒有讓林筱夏感到驚喜,反倒是乾脆利落的嚇了她一跳。
除了薄津庭和圖圖,她不需要任何人給她這種驚喜。
又不是期待對方的出現或者擔心他的安慰。
昆安載似乎被泰勒的某些話嚇到了,張口閉口“泰勒老師”,一心幫林筱夏解釋她今早缺課的原因。
林筱夏一開始還覺得逃了自習課根本沒什麼,昆安載重複多了,說得她也害怕。
“我和昆安載只是朋友,你也不用……拿我的學業和前途嚇唬他吧?”
林筱夏小心的觀察著泰勒,彷彿第一次意識到泰勒掌握著的生殺大權。
“你也不可能真的帶我去梵克雅寶實習,你拿這個舉例幹嘛?”
林筱夏不想在昆安載面前說太多,乾脆找了個理由把他支走了。
昆安載解釋的過程中已經把泰勒和他說的話全漏過一遍了,林筱夏才知道泰勒說的“大話”。
“我可以內推。”
十三香的辦公室裡這會只有他們倆人,泰勒也不著急走。
他從包裡取出一張精美絕倫的卡片遞給林筱夏。
林筱夏的目光無可避免被卡片吸引,卡片整體是非常溫柔的淡金色,正面中央是被一條線貫穿的單詞:vanceefap;arpes。
這條線並不是筆直的,它中段微微下垂,看起來像一條繩子。
林筱夏翻面時忽然發現“繩子”兩端各站著一個男孩和女孩,他們拉著繩子,身形介於少年與成人之間。
背面則是非常正經直觀的證件:右下角寫著泰勒的名字,職位。
左側23的區域則是泰勒放大了的照片,看起來更像藝術照。
輪廓鋒利清晰,目光冷厲如冰雪,但眼角的一點淚痣彷彿冰雪中的一朵小花,又或者是殺招中故意露出的破綻。
就連林筱夏都被他照片上的淚痣撩得小鹿撞牆,她趕緊把證件放回泰勒面前。
“ok,讓我想想從哪裡說起……”林筱夏遠離泰勒,深吸了一口氣的同時快速給自己的臉扇風。
“差不多5個月前,我在義大利都靈的唐人街,中餐廳,遭遇恐怖襲擊。”
泰勒瞬間站直了身體,擔憂地檢視林雨溪的情況。
想起五個月前的血腥遭遇,林筱夏也馬上冷靜下來。
或許不只是冷靜,她身上還有點發冷。
縱使被蘇孟拐走那次極大鍛鍊了她的心理承受力。
但那個所有人都在槍聲中嚎哭,妻子在喊丈夫,孩子在喊父母的場景依然是她對槍聲最恐懼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