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庭蹙著眉頭,“是嗎?那就算了。”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林月的狀態。
果不其然,就在他說算了的時候,林月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薄津庭記下這一點,轉身看向林雨溪。
林雨溪還沉浸在高單月的死亡當中,她的恨似乎剛剛開始就已經沒了。
畢竟恨的那個人都不在了。
可為什麼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自己那麼冷血,這就是高單月背叛自己的理由?
林雨溪整個人陷在思緒裡面,整個人都逃脫不開。
“溪溪,我們走吧。”薄津庭小心翼翼地握住林雨溪的手。
林雨溪這才像被人按下了行動鍵,“我好像太冷漠了。”
她喃喃自語。
“不,她自食惡果,與你又有什麼關係?”薄津庭心疼地看著林雨溪。
他知道溪溪又鑽牛角尖了。
以前的薄津庭開導過很多次。
但是沒關係,只要是溪溪,他可以再開導一次。
“溪溪,受害者有罪論是天底下最荒謬的東西。草坪被人踩一腳,難道是草坪的錯嗎?”薄津庭用以前說過的話舉例子。
他既希望林雨溪能想到一星半點,又希望林雨溪能忘記不好的事情,不要再傷心。
林雨溪不知道薄津庭心中的糾結,她咋摸了一下,若有所悟。
這句話也很熟悉,記憶的拼圖已經越來越多,就等待某一刻的重啟。
林雨溪眼裡終於重新煥發光芒,整個人又鮮活起來。
那一邊,管家之前報過警,很快來了兩個警察。
其中一個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孫杰。
孫杰沒想到林雨溪還跟歐洲貴族扯到了一起。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強強聯手?
拋棄亂七八糟的想法,孫杰領命來到高單月的房間。
這是一間典型的保姆房,不大,但是面五臟俱全。
本以為這位下毒的阿姨會是個心思縝密的兇手,誰知道裝毒的瓶子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放在臺子上。
孫杰接過這個瓶子,聞到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總感覺聞到過……”他心中暗想。
可腦子裡線索太多,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
幾人很快來到客廳,看到了已經自殺身亡的高單月。
拿走花瓶後,又拷走了監控。
管家多嘴了幾句:“監控有一段空白。”
孫杰點點頭,“沒關係,也許技術部的同事能恢復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