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雨溪看著眼前的老紳士,心裡只覺得怪異。
就在她打算禮貌問名字的時候,薄津庭捏了捏她的掌心。
林雨溪福至心靈地閉上了嘴,,安靜地當著壁畫。
“林老先生特地來接溪溪,我們很感動,但是溪溪還要休息,這樣吧,您不如過兩天再來。”
薄津庭不卑不亢地說著推辭的話。
林傲安看得眼皮直跳,不是薄總讓他把老爺子請過來的嗎?
怎麼又後悔了?
林傲安使勁地甩著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薄津庭都沒有反應。
“哦,是嗎?我能理解,那就過段時間吧。畢竟我們被騙過一次,總是有點陰影的。”
林琰州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這麼囂張,也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
“隨意,反正那麼多年,溪溪都這麼過來了。”薄津庭很無所謂地說著。
殺人誅心,薄總傷人不見血。
他愛憐地摸了摸林雨溪的頭頂,“以前溪溪受苦的時候,也沒有人過來。現在樹長大了,有人想來摘個桃,來認那麼優秀的溪溪,我也不會同意。”
林雨溪垂著頭,聽得一臉懵逼。
她是母親早逝,但父親林定邦對自己還不錯,林筱涵,林皓天和自己關係也不錯。
長到現在,樂觀的林雨溪琢磨了一下,除了被石昭然故意冷漠之外,她過得還可以。
怎麼到了薄津庭嘴裡,自己怎麼就受苦了?
想到石昭然,林雨溪心裡還是痛了一下。
他們家,自己有時候就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人。
她落寞的神情落在林琰州心裡,林琰州心軟了。
這女孩畢竟是弟弟家唯一的血脈,自己怎麼能這麼說話。
想到這裡,他語氣軟了下來,彎下腰,和女孩直視,“溪溪,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我是真心想把你接回來。但我們家情況有點特殊,你有個妹妹,之前我們把她誤認成你,現在,她也沒了家人,你能不能和她一起和諧相處,當一對好姐妹……”
林琰州說得理所應當,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偏心。
林雨溪卻很訝異,這位老爺爺究竟是誰?
莫名其妙要認自己,還讓自己和一個陌生女孩子當姐妹?
她現在腦子一片糊塗,情不自禁地看向薄津庭。
這位畢竟是自己丈夫,不是嗎?
薄津庭看到林雨溪眼裡的依賴,心裡柔軟得像雲朵。
“我們知道了。”薄津庭下了逐客令。
林琰州慢慢直起身體,看了薄津庭好幾眼。
“你很好。”他語氣不無怒氣。
一行人隨之出去,林傲安臨走時還不忘怒瞪薄津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