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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第408章 真相一)<h3>
次日一早用過了早膳後,司徒詠靈就隨著西林銘綦一起進了書房。稍稍整理了思緒之後,她便將自己探知的關於蕭玉臣的隱秘告知了他。
“你說什麼?!”西林銘綦一聽果真大驚失色道:
“他根本就不是個內監?!”
看到他這般的驚怒,詠靈臉上有些赧然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發憷。其實她初見蕭玉臣的時候便覺得這個人似乎透著些古怪,畢竟跟隨著師尊學醫看診已久,那些望聞問切的功夫,還是多少影響了自己的眼界的。尤其是身體的病症方面,通曉醫術的人自然比尋常人等要細緻和通透的多。就比如,她瞧著自己的諸葛大師兄也是透著些古怪的。想到此,詠靈心頭突地一涼,似乎一陣沒來由的心驚,但卻連忙正了正心神,強迫自己將心思暫時先放在蕭玉臣的身上。其實這人換句話說就是身上陽氣太盛,那神色與氣勢,讓她乍見之下根本就不能同一個太監聯絡在一起。所以她一聽說他是文貴妃身邊的內監後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於是便想方設法的為其把脈,而昨日也終於逮到了這個機會,並且已經驗證過足以確認了,於是當下就有些羞憤的對著西林銘綦點了點頭。
西林銘綦得到了再次確認後,便眸珠巨瞪,一顆心開始狂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下一秒便氣的一把揮去了面前桌案上的器皿卷宗等物,驚的詠靈幾乎後退了數步。
“荒唐!無恥!可惡至極!”他不覺咒罵著,幾乎目呲欲裂。
蕭玉臣身為後宮毓壽宮的內侍總領,居然沒有淨身?!這可想而知是一種什麼狀態了!他當然怒不可遏,任誰也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父皇不敬,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講,這更是傷及尊嚴的侮辱。更何況始作俑者還是文蕙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膽敢做出這樣的勾當,這般大逆不道之事!他此刻氣的簡直有些戰慄了,若不是尚有一絲的理智存在,他幾乎立即就想衝到毓壽宮去一刀砍了那個女人了事。
“你,你先不要衝動,我還有事情沒有說完呢!”詠靈連忙上前勸慰他,並且親自倒了杯茶水拿給他。
西林銘綦看到她擔憂的臉,終於暗暗定了定心神冷靜了下來,但一張臉上仍舊是蒼白的有些猙獰。
詠靈輕輕拍撫著他的胸口為他順著氣,而後才稍稍誘導著道:
“現在,我們是已經知道了她兩個秘密了,那接下來,我便有了一個計劃,卻只不過,還需要同你商量。”
西林銘綦看她一眼,終於鎮定了下來問道:“什麼計劃?”
詠靈雙眼微眯,眼波微閃著道:
“將計就計,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西林銘綦心頭一跳,略微思索了下,才微微抿了抿唇道:“仔細說來。”
於是詠靈便細細說了自己的計劃,西林銘綦聽罷之後沉默良久,最後終於嘆了口氣道:
“雖然這一擊的確能夠克敵制勝,只是這樣一來,父皇……”將文貴妃穢亂宮闈的事情昭示天下並且定罪,這的確對文氏一黨會是個不小的打擊,可是,他父皇的聲譽也要隨之受到影響。再怎麼說這畢竟是令一個男人面上無光的事,更何況還是獨尊天下的帝王?所以西林銘綦的心中是有一些猶豫的。
“所以,我才要同你商議。”詠靈重複道,顯然她也知道他心中的猶疑。
西林銘綦暗暗思索:一直以來他父皇似乎都對文蕙這個女人格外的開恩,但這個女人這麼多年的行事、如此的不忠之心,作為夫妻他不相信他父皇就沒有絲毫的察覺,但又為何還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和縱容呢?雖說文氏勢大父皇一直忌憚,但後宮之事作為皇帝的家務事也不是完全不可為的。可這麼多年來父皇雖未立後,但卻也從未動過文蕙的貴妃之位,甚至默許她一直獨霸後宮代掌鳳印。但若說父皇對她有什麼情意或者憐惜可言那更是鬼扯,兩人這麼多年以來都是虛情假意貌合神離的,誰看不出來?更何況自己的父皇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透漏過,他深愛的是自己的母親,是那個自己不到四歲就已經消失在生命中的女人。並且父皇還總是神神叨叨的幻想著母親還尚在人間,且讓他去找尋她。所以西林銘綦對此十分的不解,他只是隱約的猜測自己的父皇定是有著一個很大的把柄落在了文蕙的手裡,但是其中原因具體為何,他卻依舊不甚明瞭。所以他倒是也有一個念頭想要看看,倘若當真出了這樣的事,父皇可還能夠不管不顧嗎?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欺君罔上,穢亂宮闈,這,可是不赦的重罪;更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甚至連遮掩都無法遮掩——畢竟這樣一來,就算是父皇再想包庇她,那群臣也要有意見了!想到此,西林銘綦握了握拳,也眯了眼道:
“就照你說的做!我倒要看看,父皇將會如何決斷!”他真的想要看看,想要一窺究竟,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如若不是如此,他還怎麼用得著兵行險招?所以,他摒棄了最後一分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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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靈見他已然下定了決心,便也點了點頭不再遲疑。而接下來不多的日子裡,兩個人就連同著宇文華威開始準備著年宴的事情,以及接下來的計劃。王府內便也暗暗忙碌了起來,甚至是連白亦璇那邊,詠靈也顧不得過去慰問了。
……
毓壽宮文貴妃這裡,文蕙卻是坐立難安。那夜兒子的生辰宴,她居然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賤丫頭。可原本她不應該如此在意的,畢竟那隻不過是西林銘綦那個小子心念的一個小小女子罷了,並且還身份不明,儘管自己有些忌諱她在西林銘綦身邊的作用,但也不至於如此上心。可怪就怪在,那個女孩兒,她,她的長相,為何如此的像白亦璇?!像那個已經消失了近十八年的賤人!那天她看著她甚至有些恍惚,彷彿白亦璇已經回來了,並且依然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甚至還同她的兒子、如今已經長大了的靖熙王一同對付自己!這讓她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甚至心神大亂,簡直無法冷靜的思考一切——
“這不對勁,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文蕙喃喃自語著,在大殿內走來走去,神色倉皇,幾乎有些六神無主,看得一旁的蕭玉臣更是驚駭了。
他心道似乎貴妃娘娘自從那日周頤王的生辰之後,便開始有些神思不屬了,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般的坐立難安。那日他沒能將那個白靈給帶來,文蕙聽了之後也沒有立即責罵他,似乎一時忘了般的,但卻又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如同受了刺激般的朝他怒斥兩句,卻也更讓人弄不清楚她究竟想要什麼。就如同此刻,她在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而因為聽不懂,蕭玉臣自然更加不敢多言。畢竟說多錯多,更何況此刻的文蕙很顯然是不正常的,他一邊擔憂的看著,一邊腦門上冒出了更多的汗水。
“不行,必須要弄清楚,我必須要弄清楚!來人,來人啊!”文蕙又開始沒頭沒尾的喝喊了起來。
“娘娘,娘娘,小人在這裡呢!娘娘有何吩咐?”蕭玉臣趕緊走上前去連聲道。
文蕙看了他一眼,幾乎將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捋了一捋頭髮後,才不安的瞪大眼睛恨聲道:
“我要你立刻去查清楚,查清楚那個賤人的身份!還有她同靖熙王府究竟是何種關係?!快去啊!”她甚至是有些歇斯底里,顯然是煩惱至極,並且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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